但是,总会有人认出来的。
比如贵夫人的亲生儿子。
郭希龄还坐在从晚宴会场离开的车上,摆弄着手机,用某信给明黛发消息,顺便体验刚才明黛给她下载的app。
“还真挺有意思……”
郭希龄自言自语着,引得前排助理与司机诧异的目光。
郭希龄一脸淡定,反倒被突然震动的铃声惊了惊。
定睛看见上面的名字,郭希龄咧嘴假笑,态度冷淡:
“哪位啊?”
郭希龄明明保存了儿子名字,还要故意这么说……那股不满简直要冲破屏幕。
隔着手机的和暮捏了捏鼻梁:“是我。”
郭希龄声音上扬:“是你?你是谁?”
“和暮。”
“哇哦。”郭希龄冷笑,“原来是我远在国外的儿子,唔,不对啊,你们那边的时间,现在不应该是凌晨吗?怎么不睡觉?失眠吗?”
“……”和暮叹气,“抱歉,我回来消息应该通知您。”
郭希龄不接招:“哪里需要通知?儿女都是父母的债,还债是应该的,受点气、被忽略又算什么。”
“真的抱歉。”和暮放低声音,态度格外软和。
毕竟是最溺爱的小儿子,郭希龄的脾气实在是发作不下去。
郭希龄硬着心肠:“行了,有事说事。”
和暮:“我看到了新闻照片。”
郭希龄对网络上发生的一切全无所知:“什么照片?”
前方的助理当即回头递来平板电脑,估计是和暮助理刚发来的——
照片中,穿着旗袍的郭希龄亲切地侧头望着明黛。
其实郭希龄仅露了小块侧脸,不过熟悉的人都能认出她来。
郭希龄卡了壳,原想瞒着这消息,结果一晚没过就曝光了。
有点尴尬……但不多。
“对啊,是我。”郭希龄理直气壮,“我是C家珠宝几十年的老顾客,他们的高定系列新品上市,我去捧捧场怎么了?”
和暮哪里会相信这种蹩脚理由。
郭希龄买了几十年的品牌一大堆,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想要跟她拉近关系,每年各种邀请函发了一箩筐,所有品牌都是给的最高级待遇,可以前哪里见过郭希龄去参加过?
和暮几乎是笃定了郭希龄的动机,当场直白道:“您确定不是去见明黛的?”
郭希龄不高兴了:“你在质问我?”
和暮不答。
只说:“我们关系并非如您想象,我不希望给她带来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