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两人就已经骑马出发。

黄明义站在窗前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叹口气，哎，自己还以为他无法在太医院生存，现如今看来是我多虑啦。

天亮后众位御医吃过早饭伸着懒腰走出驿站。

转了一圈才发现没有王志远的身影：“嗨，王志远到现在还没有起床？”

“你不说我还真没有发现，今日吃早饭时好像就没有看到他。”

“昨日催促我们的是他，今日不起床的还是他。”

谈话之间黄明义从几人身旁走过，径直上了马车。

“黄院使我们不需要等一等王志远吗？”其中一位御医走上前问道。

“不必了，他现在估计已经走出百里路了。”

“啊？”

五位御医同时露出了惊愕表情。

黄明义对这件事没有过多解释，任凭他们在那里推理猜测。

王志远和寇将军赶路累了就停下来喝口水吃点干粮，歇息片刻后继续赶路。

原本需要五六天的路程，他们只用了两天就抵达江南管辖区。

“柳城，我们到了。”寇将军勒住缰绳说道。

王志远顺着城门方向望去，发现城门两侧蹲着一群男女老少，他们衣不裹体，骨瘦如柴，有些人还不断捂着嘴发出咳嗽。

“瘟疫难道已经传播到此了？”王志远小声都囔一句。

这里是江南和江东之间的最后一座城池，如果瘟疫从这里传过长江，那很快就能传播到京城，乃至整个大清。

王志远从怀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纱布，递给寇将军一条。

“这纱布做什么用？”寇将军好奇问道。

王志远将纱布缠裹在脸上：“阻挡病情传播，对了，这个你也带上。”说着又掏出一个药囊递过去。

寇将军看不太懂他的这一番操作，只好依照他的样子给自己裹好。

两人这才向城门方向走去。

城门两侧卫兵将他们拦住：“干什么的？”质问道。

“我们是太医院的，奉旨来了解瘟疫的事情。”

“就来了你们两个人？”

“黄院使带着其他人还在后面，我们是先遣过来调查情况。”

卫兵盘查一番后将两人放进城内。

王志远和寇将军顺着城内的道路向前缓慢前行，繁华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多数店面也都挂上了停止营业的招牌，一路走到衙门也没有遇见几个行人。

站在衙门口两人对视一眼。

“这瘟疫比战争更要命。”寇将军感叹道。

“战争死去的是战士，瘟疫死去的是百姓。”

“哎，王御医你一定要想想办法赶快治好瘟疫，还百姓一份健康啊。”

王志远没有回答，只是苦笑两声。

人世间疾病万万千，我却无法全能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