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怎么了?”急忙追问道。
“他患上了颤证,他现在手抖动频率越来越多,所以他想着趁没有病重时来京城看看你。”夫人带着丝丝颤音对他说出实情。
王志远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王明贤如果患上颤证那他别说行针了,就连切脉开方估计都很难实现。
这意味着他的郎中生涯即将到达尽头,不要说对一个行医几十年郎中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很难承受这样疾病。
“既然这样,那你们二老谁也不要离开京城了,就在这里住下我照顾你们,我爹有没有给自己治疗过?”輂
“有,他试了很多药方效果都不太好,针灸也用过。”
此类病症王志远确实没有找到过真正有效治疗方法,他也自己研究过不同穴位选择,效果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小。
王志远呆坐在椅子上托举下巴发呆,所有看过的医书一本一本在脑海中翻阅,他企图找到可以治疗颤证秘方。
王明贤站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不仅没有埋怨反而还感觉舒服了很多。
这两日他为了不让人发现端倪一直都在强忍,实在忍不住时便会找理由躲避到旁边。
每当他看到自己颤抖右手时,每当他想到自己日后将无法再继续跟九针包为伴时,内心便隐隐作痛。
吱,王志远拉开房门走出来。輂
王明贤急忙装作要来叫夫人休息样子。
两人四目相对。
“爹。”
“不要多说,该用的不该用的我都用了,也许这就是命数吧,我就只能当郎中到现在。”
听上去王明贤好似已经接受了这一现实。
王志远压根就不相信他会这么坦然,可自己当前又找不出更合适话语,索性先避开这个话题。
父子二人背对背走向不同地方。輂
回到房间王志远拿出窦郎中给他的医书,这里面都是瘟疫治疗法,然后又找出一本医书依然没有秘方。
越是找不到他越着急,越着急脾气就越大。
啪,把手中的书狠狠摔在桌子上。
冯云鹤从床上下来披件衣服站在他身旁,轻声问道:“志远你这是怎么了?如果爹娘不同意那我就忍一忍呗,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嘛。”
王志远回头泪眼婆娑的望向冯云鹤:“我不是因为这件事。”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爹......”輂
“爹怎么了?啊?你说话呀,爹怎么了?”
王志远将王明贤的情况告诉冯云鹤。
冯云鹤并不知道什么是颤证,王志远提出一个邻居名字。
“啊?那就是颤证?”冯云鹤惊愕的大张着嘴巴,“没有治疗方法吗?”追问道。
“如果有的话爹也就不会来京城。”
“哎。”
王明贤的事情搞得王志远一夜未眠,整整一晚上都坐在椅子那里思考。輂
绞尽脑细胞都想不出任何可以使用的药方和治疗法。
为什么老天你要这么对一个郎中,为什么要把他变成这样。
这一夜王明贤也没有休息,一直都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他想要在病症加重之前完成最后一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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