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回去了吗?勃朗宁带着一个外国人在药馆等你。”
“勃朗宁?就是那个画匠?”
“嗯,不过这次跟他来的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手里抱着一本特别的书,看上去有些怪。”冯云鹤咧着嘴解释道。
王志远听的也是迷迷糊糊。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药馆,脚步还没有站稳勃朗宁就冲过来拉住王志远的手:“王朗中你可算是回来了,神父的身体不太舒服你帮忙瞧一瞧。”
“王郎中你好,我是传教士,今天突然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听勃朗宁说起你的医术非常厉害,特意过来想让王郎中帮忙看一看,谢谢。”神父用着不太流利的语言向他说出想法。
“那来这边坐下吧。”
“好的,王郎中我就坐在这里吗?”
“对,把手伸出来。”
“手?我的手不疼,我这里疼。”神父用手指着自己肚子。
“我要给你切脉。”
“切?”
勃朗宁赶忙上前给他做出解释,告诉他这是大清的医术,神父恍然大悟这才敢把手伸出来。
王志远一脸无奈的咂咂嘴。
依照脉搏来看他只是胃寒,看了一眼舌苔更加验证这一想法。
“神父请来这边躺下。”
“好的,王郎中。”
在神父躺下后用手一次就摁到了他疼痛地方。
“你躺好,我去拿针。”
“针?你会打针?”神父的表情之中充满不可思议,他来大清传教二年之余,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大清有人会打针。
勃朗宁笑哈哈的走过来,向他解释道:“王郎中的针不是我们国家用的那种针,而是一种特别神奇的针,刺入你的身体很快就会舒服。”
“神奇的针?”
“我跟你也说不清楚,等一下你一看就知道了。”
两天聊天之余王志远取回九针包,将它平铺在神父一旁,从中拿出四枚毫针。
神父看到后大张着嘴巴惊呼道:“这么长的针都要扎进去吗?”
王志远哭笑不得摇摇头:“你目前的身体情况不需要,躺好不要乱动。”
“可是......”神父话都没说完王志远手中的毫针就已经刺入经络。
伴随着两根手指转动,神父感觉腹部既像是疼又像是痒,这种感觉无法表达。wap..com
勃朗宁在一旁很专注的把王志远行针模样记在脑中,决定要为他画一幅画像。
“行针两柱香,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我先去外面忙。”
“辛苦王郎中了。”
王志远从帘子后走出来,冯云鹤好奇的凑过来瞧了瞧:“他是做什么的?”小声问道。
“传教士。”
“就是他们说的神父?”
王志远点点头:“你也听说过?”
“前段时间大街上总能听到他们说这些,还说去听他们传教就能领很多没见过的洋货,我当时也想去来着,后来给忙忘记了,哎,你问问他现在去还能领不?”
冯云鹤摆出一副财迷样子看的王志远忍不住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