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鹤第一次见他说话不自信,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安,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他能瞧好这个病这大户人家还不得拿出真金白银感谢。
自古风险和利益永远都在一个天平之上。
大小姐安排好房间内一切打开门邀请王志远进屋。
房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就连唯一的一张椅子也是为了王志远瞧病搬进来。
王志远走到帘子前看到了放在面前那只皮肤白皙,手指纤细的手。
轻轻将手指搭在脉搏上聆听脉搏发出信号。
脉弦滑数。
收起手扭头对大小姐试问道:“我能否看一下她的舌苔?”
大小姐听完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她最近比较易怒,我怕她会打你。”
王志远长呼一口气,因为单凭脉搏来看她确实患有癫狂症,可癫狂也分为癫症和狂症,这两种症状全然不同,就算用针灸治疗它们穴位选择也不相同。
“你姐姐平日喜怒无常多一些还是暴怒多一些?”王志远只好通过其他方式来了解病人情况。
大小姐嘟着嘴想了想:“暴怒多一些,她只要一生气就会打砸东西,谁靠近就打谁,而且整夜整夜不睡觉。”
王志远点点头:“看来她可能是狂症,辩证痰火上扰型,此病起急骤,面红耳赤,打人砸物,不近亲属,不食不眠,舌红苔黄腻,脉弦滑数。”小声说出结论。
大小姐对这些并不太懂,她只是想要知道王志远能不能瞧。
王志远不敢着急给出答复,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小姐能否将之前瞧病开的药方给我瞧瞧。”问道。
“不行。”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走进房间直视着王志远,说道:“既然你是郎中又何必瞧别人开的药方。”
“夫人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下令千金曾服用药材名称而已,并无它意。”
“那也不行。”
王志远见她如此坚定自己也就不再过多言语,病人具体情况看不到,单纯的听大小姐讲述自己也不敢下定结论,夫人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怀疑,一点也不配合工作。
他走到房间门口看了一眼冯云鹤:“感谢夫人和大小姐邀请我进府,令千金的病我无法医治,抱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冯云鹤对着她们发出一声冷哼:“哼,要是想让瞧病就配合,不想让瞧何必如此?”
“你瞧瞧这两个人说的话,我就说不能相信他们你就是不听,下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府。”夫人拉着脸说道。
“啊,啊,啊。”
突然之间一直沉默的病人发出嘶吼声,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她一把拽掉了帘子,举起椅子就要开始打砸。
佣人和丫鬟见状赶忙上前顶着拳脚护送夫人和大小姐离开,抢夺过椅子向躲避瘟神一样跑出房间,关上房门。
叮当,叮当,各种声响不断从房内传出。
原本已经走出后院的王志远听到了响声,与此同时还看到好几个佣人嘴里嘀咕着“大小姐又犯病了”往后院跑。
冯云鹤好似明白了王志远想法,用手拽了他一下,提醒道:“别忘了人家是怎么看待我们,赶快走。”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