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报名参军的年轻人一共有15个人,在这二十几个部落里是最多的。
“他们估计都请不了假,我的假期都是连长特批的。”红松塔说道。
“也就是说你没当上连长,那是排长吗?”白桦疑惑地问道。
“父亲,您的这个想法是错的,哪有参军就能当军官的,得一点一点积累战功和资历,然后才能晋升,我们连长说了,我现在能当好一个普通列兵就很不错了。”
“再说了,现在队伍里的军官大部分都是跟陛下出生入死的华人,殷人军官少得可怜。”
“这样啊。”白桦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可以得到优待呢,但是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现在就算当上了军官也难以服众。
“那样也好,你要好好干,要向阿塔帕斯卡族的那个利雄鹿一样,早点当上营长,那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他的父亲和我……。”
白桦像一个老父亲一样喋喋不休地唠叨着,但是却被红松塔给打断了。
“父亲,您又说错了,现在没有什么阿塔帕斯卡族了,只有阿塔帕斯卡部落,都属于殷人的一份子。”
“对对对,我说错了。”白桦连忙更道。
从现在开始,原来的“族”全部变成了“部落”,这是为了从名称上进一步地消解隔阂和区别。
“利营长是殷人的骄傲,我会以他为榜样的!”
“那就好,平时别忘了,多和部落里其他的那些年轻人见见面,要团结。”白桦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对红松塔交代的事情。
“这恐怕不行了,我们下个月就要开拔了。”
“要去哪里?”白桦有些懵。
“我们营被安排到丘吉尔港换防去了,明年一整年都会待在那里,而且我们也没被分配到一个营,平时别说是见面了,就连通信都没那么方便。”
接着。红松塔就把十几个年轻人的去向一一告诉了白桦。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分配到了陆军,但是却在不同营;少部分被分到了海军,既有水手也有海兵营;还有一两个还没参上军,而是当上了警察。
白桦越听越失望,看来自己的计划彻底地落空了。
也许是看出了自己父亲的失落,红松塔信心满满地说道:“您放心,我们都会好好干的,我们连长说了,大家不用拉帮结派,所有人都是兄弟姐妹,在哪里都是为陛下效忠,为帝国效忠,都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我们到哪里都不会忘记自己是来自夏延部落的。”
红松塔的长篇大论让白桦感到很欣慰,但是他也发现才分开半个月的时间,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儿子似乎就有点陌生起来了,以后会不会发生更大的变化呢?
想到这里,白桦有一些伤感,作为父亲的伤感,也是作为殷人酋长的伤感。
“好,父亲相信你。”
“那我就不送您出城了,连长只给了我半天的假期,我得马上赶回去。”
“那你赶紧回去,我们认识路。”
红松塔敬了一个礼,转身就离开了,很快就隐入了人群当中。
白桦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转身骑上了马,对已经做好准备的随从说道:“走,我们回家!”
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众人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白桦回头再一次看了一眼繁华的街道,内心有一些不舍。
但是很快,白桦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变回了那个威严的酋长,调转马头,迎着朝阳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