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我给你们做了标记,你们又错了,这是什么?这是不用心,这是不记事,这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样行?这样怎么做事?打你们,是你们错了,是你们不用心,我不会平白无故打人!”
赵致在这四人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训斥着。
“赵十六,说说,你刚才为什么会转错,转错的原因是什么?错,是有原因的,把你的原因说出来,然后再改!”
赵致停在了赵十六面前,声音洪亮。
赵十六倒是没刚才那么害怕和担忧了,都已经罚过了,也不怕了。
“回老爷,是我刚才想太多,太怕出错,就出错了!”赵十六大喊着回道。
赵致点点头,“很好,很不错!”
夸赞两声,又来到了赵十五面前,喝问:“你又是因为什么?”
赵十五说道:“老爷,我是太害怕了,害怕出错!”
赵致又问了剩下两人,结果无非就那样,紧张,害怕。
“行,既然这样,那我就对你们进行加练,练到你们会为止!记住,帮着带子的是右!
现在,四人成一排,向右看齐!”
赵致负手而立,看着他们四人。
这四人立刻行动,小碎步踏起,向站在最右边的赵八看去。
“向前看!”赵致再次大喝。
他们立刻直视前方。
“很好,这不就行了?非要刚才费劲!”
赵致夸赞道。
这几人露出了笑容。
“向左转!”
赵致收起笑容,大喊。
“哗!”
三人转向左边,看起来还有些稀稀拉拉,可也很不错了。
“好,向右转!”
伴随着赵致的口令,这四个少年转向右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这四个少年基本上没出现什么问题,赵致也把他们放了回去。
日暮西山,第一天训练就这样结束。
晚饭是大米饭,还有炖腊肉,在这灾荒年里,也是一顿丰盛的晚饭。
这些少年吃的狼吞虎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吃进去。
赵致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
明天,他们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肌肉的酸痛,乳酸的堆积,这些疼痛可没那么好忍。
吃过晚饭,赵致并没有让他们睡觉,在训练场中搭建了几个火堆,把这里照亮。
赵致竖了一个简易黑板,拿着一块土疙瘩站在黑板前。
这些少年蹲在前面,手中拿着一根树枝。
赵致在黑板上写了一个“赵”字,然后看向少年,解释道:“这是赵字,记住了,这是你们的姓,是这样写的,不准忘了。现在,每个人都给我在地上写一遍!”
这些少年借着旁边的火光,急匆匆的在地面上写写画画。
这些少年是赵致未来的班底,必须要保证他们能写会算,有一定的学文,能看懂基础文书,或者进行简单计算。
以后扩军了,这十八人能迅速建立起基层统治。
所以赵致打算,每天晚上训练结束后,对他们进行扫盲。
这些少年哪里会写,照猫画虎在地上乱画,写的奇丑无比。
赵致一个一个的教,甚至还手把手的教他们怎么写。
人心换人心,能像赵致这么重视他们的人,恐怕只有他们早已经死去的父母了。
赵致来到赵十八身后,看着地上那个七扭八斜的赵字,摇了摇头,随后蹲在他身后,把着他的右手,“写字要慢,要稳,要平顺,要一点一点写,不能心急!”
赵致一边解释,一边带着他的右手,在地上书写。
十几个呼吸之后,一个赵字出现在地面上。
“写出来了,写出来了,我会写字了,我会写字了!”
赵十八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赵致放开他的手,笑道:“写字没有多难,慢慢来就好!”
赵致走到这些人身后,脸上多了几分欣慰。
夜风吹来,火苗起舞,这些少年,以后也会成长为参天巨木。
……
第二天,这些少年肌肉酸痛的厉害,可没有一个人哀嚎叫唤,所有人都在忍着。
赵致对此很欣慰,很高兴。再这样下去,一个月之后,就能出具战斗力,到时候带着他们打几个土匪山贼,带着他们见见血,也算是能上战场了。
接下来的几天中,赵致亲自盯着他们训练,同时把各个流程定死。
差不多七八天后,赵致把这些少年交给了刘江,他带着赵才,去了永平府。
他大概每两天回去一次,或给人送酒,或回去看望父母。
走进永平府的城门,街道依旧破败,空气中的煤灰味道依旧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