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拿着毛笔,他的字写的就像是屎壳郎爬过的痕迹。
秦可卿的字迹,娟秀秀气,只看字体就可以知道,不是美女写不出来。
反正就是拖延时间,等着哪天郑宜乾受不了,向皇帝诉苦的话,皇帝索要练字字帖,咱有写字漂亮的妻子帮助,直接拿去就是。
什么?
这不是咱老吴写的?
你怎么知道?
那你现场写一个字看看吧,抱歉,咱老吴昨晚伤了手,瞧瞧,包扎着纱布呢,你们还要不要验伤?
想要验伤?
好,要是你验伤之后,咱老吴这只手废了,责任全在你。
想着想着,吴发咧嘴一笑。
这条计策虽然很是粗糙,却是最有效。
他已经很努力了,并不是没有练字。
只是写出来的字没办法入眼啊,练字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从有毛笔到现在,几千年岁月,写字好的有几个?
不都是读书时候,就开始练字?
自古以来多少读书写字的?
无数!
书法大家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就好比朝臣,那个不是会写字?
写的字就很漂亮?
就能成为书法家?
能认得出来不就好?
咱老吴又不是要做书法家,现在进步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拿着武器杀敌,都没有握着笔杆子累人。
半天时间,都感觉手腕累的酸麻。
“夫君。”
放下毛笔,秦可卿看着傻笑的吴发,心里也是无奈。
自家丈夫这就是典型的皇帝有政策,臣下有对策。要自家夫君练字,也真是为难他:“这办法真的能行?”
这是要她代劳的。
这可是欺君之罪!
“没事。”
吴发满不在乎:“我有办法应付,再说,我也不是不练字,我每天都练,到时候要是真的无法瞒过去,我的字帖拿过去,让他们欣赏点评就是。”
“夫君,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安歇吧。”
眸光如水,语气柔柔。
吴发起身,抱起秦可卿去了卧室。
吴发发誓,他今天真的本想要秦可卿休息的。
......
荣国公府。
卧室中。
贾琏难以入眠,妻子凤姐不要他入房,只好在别的房间对付一晚。
要是平常,贾琏还会端架子,凤姐也不敢拒绝。
现在不行啊。
荣国公府,不,宁国公府在内,整个贾家家族,每一个人看他的眼神,都让他感觉到,这些人眼睛里似乎有嘲讽,有嗤笑。
甚至是...鄙夷。
“明天就是三天之约...呸,今晚就是三天期限最后时刻。”
怎么办?
顺天府现在他打听过,也去过顺天府,顺天府没有什么回应。
他也去过教坊司,老鸨很是鄙夷他,都不见他。
现在满大街,谣言还在传播,他贾老二算是神京城,真正的扬名。
“只是这名声不是好名声啊。”
贾琏满脸苦涩,就这一晚,谣言还能下去不成?
不,今天下午开始,贾琏都不敢出门了,仿佛末日就要到来一样,等待命运的宣判:“明天,接受那莽夫的怒火吧!”
贾琏在忐忑不安中,熬了一夜。
第二天精神不振的推开门,就看到院子里的仆人低头,低头一瞬间,贾琏就知道,他们眼神中蕴藏着鄙夷。
懒洋洋的出门,今天顺天府要审理这个案子,且最后宣判是非,定下罪责。
作为原告,贾琏还是要去顺天府的。
出了门之后,贾琏感觉到不对劲了,不仅是不对劲,而是十分不对劲。
有人认识他,有人不认识他。
认识他的都躲着,不认识的,则是议论纷纷:“听说了吗,荣国公府的贾老二不是个东西,为了攀附北平郡王权势,意欲把通房丫鬟送给北平郡王,北平郡王拒绝之后,恼羞成怒,就炮制流言,败坏北平郡王名声。”
贾琏傻了眼,我不是,我没有,不是我...
“他这是以下犯上,这是犯罪呐。”
“可不是,听说他与教坊司的老鸨,都要被收监,可能会流放出去几年...”
啥玩意?
贾琏脸色苍白,双腿都软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