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全忠更是一个近乎没有底线的人。
操纵才子宴,结党营私。
罔顾天下民生,这类人就算是杀了都不为过。
正所谓天下亡于党争,但是当年大明亡了,那些文臣士子,那群贪官污吏,依旧过的潇洒,没有受到惩罚。
这类人的利益,是永远不会与国家等同的。
他们是蛀虫,吸食帝国之髓,百姓之血。
吴发不喜欢这种人,甚至是厌恶。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前世且不论,这个时代,既然是吃着皇粮,就要为皇帝分忧。
而不是一边吃着皇粮,有了权利就去贪墨,就是要利用自身权力,谋取家族私利,更不是拉帮结伙,美其名曰是为了自保,其实就是已经没有了忠心。
吴发冷喝一声:“你要抗旨吗?”
朱全忠差点破口大骂,他数十年的修养还是破防了。
肏嫩酿呦!
先是辱骂老夫,随后扣上抗旨的帽子?
你这莽夫!
真会污蔑人:“陛下...”
朱全忠跪下,赶紧磕头:“臣哪里敢抗旨,臣只是想要纠正北平郡王所奏之事的错误。”
庆元帝知道,今日朝堂,必然会有朱全忠与杨清臣,甚至他们那一个圈子里的人进行反驳,一番争辩。
吴发这莽夫,未必就能够争辩的过呢。
皇帝微微一叹,就要说话:“朱...”
“放肆!”
吴发走过去,直接抓着朱全忠的衣领,将朱全忠提溜起来:“老匹夫,你还要耍赖?昨天的时候,你有没有给银子?”
被吴发如此蛮横的态度,吓得朱全忠差点儿直接背过气去。
那满天飞的唾沫星子,给他洗了一次脸,本能回答道:“是给了,不过...”
“噗通...”
朱全忠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吴发直接一松手,朱全忠跌在地上。后面的话,又全咽了回去。
浑身疼,这莽夫故意的!
吴发向群臣拱手,看到自家老丈人担忧的眼神,咧了咧嘴,随后扫视所有人:“昨天才子宴,本王发现一个秘密...”
“杨清臣与朱全忠操纵才子宴,意欲提前泄题。你们瞧瞧啊,状元成了杨清臣家族的东床,榜眼成了朱全忠的门生,探花成了,诺...内阁元辅李成森的门生。”
“哗...”
朝堂哗然...
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说。
因为,其中牵扯的利益太多,一旦说出,就是被群起而攻之。也就是吴发这个莽夫,天不怕地不怕,直接把神京城的勋贵、官宦杀得,整治的胆战心惊,才敢站出来。
杨清臣傻了眼...
朱全忠被扔在地上,忘记了痛呼。
这不应该啊,套路不对哈。
不是应该上奏皇帝,才子宴我们捐银子,然后每一届的才子宴,都是裁判捐银,给贫困的书生、举子、儒生士子往返路费?
不是剩下的银子,修缮府学?
如此做,他们是得罪了朝臣,但是同样也不是没有好处。
起码,他们参与其中,可是实实在在给了那群读书人,那群考生实惠。别看他们当初不情不愿,其实早就把事情看透。
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得到好处,只是做一个孤臣罢了。甚至孤臣都算不上,毕竟位高权重,内阁辅臣,他们还有一群利益一样的朝臣。
只要利益不左,就不会一哄而散。
现在...
这匹夫要做什么?
直接揭老底!
该死的狗东西!
断子绝孙的败类,这不仅仅是毁了我们,还要治我们的罪,要我们被满门抄斩!
感情,昨日那些银子,当真是肉包子打狗,还要被狗咬?
李成森有些懵,他什么都没有做啊。
这是真正的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才子宴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可以参加的,是要做裁判的。
最后没有圣旨下达,他没做成裁判。
昨晚,他就听到了神京城内的一些传言,说是杨清臣、朱全忠在北平郡王提议下,捐银子帮助贫困的读书人。
也听说了,杨清臣与朱全忠一些传言。
他本想着,今日收获利益的,这两位一旦名望被打击,他这个内阁第三辅臣,会不会再进一步?
没想到哇,没想到,这莽夫直接把他牵扯其中:“陛下!”
李成森出班下拜:“臣没有参加才子宴,没有北平郡王说的,操纵才子宴,臣都没有参加,如何操纵?”
“耍无赖了不是?”
吴发蹲下身子,拍了拍李成森的脸颊:“这样就没意思了,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陛下,臣就是检举他们结党营私,就是告发他们徇私枉法,如何定罪臣管不到。”
“臣提议,让才子宴裁判,每一张诗稿,都一千两银子,才能够观阅,才能够有排名,为国选才之余,也算是为国出力。”
吴发归班,这件事情他说完了,继续眯一会儿。
朝堂上吵成一团,庆元帝冷眼旁观。
就在吴发迷迷瞪瞪,倚着牛继宗快睡着的时候,庆元帝冷喝一声:“够了!”
吴发一激灵,睁开了双眼。
庆元帝脸色不好看:“着锦衣卫调查此事,为了杜绝有心人操纵才子宴,为自己谋私利,暂且按照北平郡王所奏实施才子宴规程...”
杨清臣懵了:陛下,要臣辩解几句啊,不,臣拟好了折子,足足万言呐!别走哇...
......
“老吴...”
刚刚出了宫门,吴发就要出城。牛继宗就追了上来:“要不,去我家喝酒?”
“喝酒?”
吴发深深看着牛继宗:“然后灌醉我,想办法要你妹子,躺我身边,然后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咱老吴收了你妹子?”
“肏!”
牛继宗瞪大眼睛,老吴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情,咱老牛谁也没说,这老吴能看穿咱的内心?
沃特酿,就是这么想的。
尴尬了不是?
“老吴!”
牛继宗满脸正色:“没想到咱老牛将你当朋友,你老吴竟然这么想咱老牛...这朋友,没得做了。”
牛继宗拍马离开,走远后擦了一把额头:“老吴鸡贼,不好糊弄啊。”
“老牛不是好东西。”
这边,吴发也是大骂。
牛继宗的妹子,要不是因为名声臭了,当初被誉为神京三花之一的牛继宗的妹子,还有当时已经是一等伯的妹子身份,岂能找不到丈夫?
这其中有故事,各种版本都有。
有的说,牛继宗的妹子,因为看上一个书生,有了情谊,且生过孩子。
有的说,牛继宗的妹子,跟着一个书生私奔了,被家里抓回来的...
反正,版本好几个,哪一个都已经不干净。
“啧啧...”
前世的时候,那个没有人在乎贞洁的世界,让人很无奈。
来到这个世界,就算是找个丑的,吴发也不愿意,一个心里装过别人,身子给过别人的女人,跟着自己享受荣华富贵:“老子拼命拼出来的富贵,为何给这种女人享受?”
还不如教坊司的姑娘们干净呢。
至少,人家只是迫于无奈。
而这些女人,全是自愿。
这才是最脏的,不仅仅心脏了,身子脏了,灵魂更脏。
骑着战马,吴发出了城,去了一趟军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咦?”
路过王子腾府上的时候,吴发摸着下巴:“啧啧,王子腾有一女长得不错。呸...”
还真成了习惯?
咱老吴多纯洁啊。
对外塑造形象,还真就要成为本能?
刚要策马离开,一辆马车从王子腾府上缓缓驶出。
吴发一眼就认出,这是王熙凤的马车。
想到之前,这娘们想要整他,吴发就想要恶心恶心王熙凤:“琏二奶奶,真是好巧啊。正所谓人生处处皆相逢,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
见面?
马车中的王熙凤脸色一变,与身边的王夫人对视一眼,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这莽夫可不要胡言乱语!”
要是这莽夫胡言乱语,她就要身败名裂!
吴发哪里知道,王夫人也在王熙凤的马车中。
跟在马车旁,笑呵呵的:“啧啧...咱老吴专业丈量深度的行家,琏二奶奶,啥时候让本王帮着你丈量深度?”
马车中,王熙凤心神狂跳。
莫名想到,这莽夫说过,他是大晋一把尺。
只是期盼着,王夫人听不懂这种专业术语。
马车中久久没有回音,吴发一伸手,扒拉开马车侧面车帘:“琏...我曰...”
印入眼帘的,就是王夫人那张脸,吴发赶紧放下车帘:“掀开车帘抻头看,一个妖婆子的脸,在下失礼,失陪...”
特酿的,搞错了。
这是王夫人的马车?
不像啊,以前王熙凤就是乘坐这辆马车的。
唔,车子可以外借嘛。
“啧啧...”
王夫人年龄也不大,四十多岁吧。
按说,这个时候,王熙凤也就是十七八岁?李纨也就是刚刚生下贾兰每两年?
都还年轻呐。
“这莽夫是什么意思?”
吴发离开后,王夫人脸色阴沉。
妾身年轻时候,也是貌美如花,现在年岁也不大,怎么还那么要你感觉恶心?
这个匹夫!
老妖婆?
你酿才是老妖婆!
“我...不知道啊。”
王熙凤故作茫然:“这莽夫贪财好色,总是纠缠,必须要想办法整他。不过,他也是可怜人啊...”
“可怜人?”
王夫人挑了挑眉:“哼,虚张声势,原来是一个软的...”
......
吴发不知道她们对话,骑着马慢悠悠走在大街上,只是走着走着,吴发脸色难看起来。
他因为身体强大,且与秦可卿双休,所以耳聪目明。
隐隐约约,就听到里边茶肆里面飘出一声声笑声:“北平郡王,被人骂完全不亏啊,这不,听说北平郡王那莽夫呀,北征的时候,伤了根本,这辈子没有后人呐。”
吴发的脸黑了,看了看天色,骂骂咧咧:“特酿的,竟然关于老子的流言满天飞,教坊司?”
一挥手,带着十几个亲兵,直奔教坊司:“去教坊司。”
吴发的亲兵一愣,旋即满脸喜色。
“教坊司?”
王爷不是不去那种地方?
“今日,咱们要去享福?”
十几个亲兵满脸幸福:“多谢王爷!”
吴发转头,看了一眼十几个亲兵:“谢我?本王是去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