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臣又问了一句,不是被打的,一定是摔得呗。
文臣们满脸有些惊诧,还真是摔得?
军营中地面都这么平整,杨首辅怎么做到,把自己摔成这个样子的?
不可信啊。
这么好的证据,怎么可以放弃?
一定要在皇帝陛下面前,参奏那莽夫一本。否则以后,那莽夫谁都敢揍,我们自己也不安全。
摔得?
咦?
他们连同理由都帮着老夫想好了?
杨清臣使劲点头。
几个文臣,还有四周的文武,面面相觑。
鬼才信啊。
很明显杨铁头这是怕了那莽夫,自己都这么惨了,都不敢参奏那莽夫一本。
“真的是摔得?”
几个杨清臣一脉的文臣,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杨首辅竟然是点头。
但是,杨首辅似乎很激动,点头都这么来劲。
不应该感到羞耻吗?
走路都直接摔成这样。
飘了哇...
庆元帝此时有些恍惚,做皇帝这么多年,今天才体会到做皇帝的快乐。
大权在握!
特别是兵权!
瞧瞧,这么多骑兵,还是悍勇的骑兵,向朕欢呼呢。
这种感受与之前骑马,接受骑兵们的欢呼,又有很大的不同。
吴发,这是送给了朕一个大礼,对了,吴发那莽夫呢?
刚才眼睛余光,还能看到这莽夫咧着嘴如同蛤蟆张嘴一样吗,现在眼睛余光看不到他。一扭头,就看到这莽夫藏在自己身后:“吴爱卿,你躲在朕的背后做什么?”
吴发神情一滞,旋即脸上笑开了花:“臣感觉这里挺好。”
我躲你背后做什么?
反正不是做你背后,支持你成功的那个女人的。
咱这是...躲避尴尬。
那么多的骑兵,皇帝陛下您就没有看出来,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盯着咱老吴呼喊的万岁?
您因为激动,没有看出来,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
锦衣卫的人,有没有在这里?
他们眼睛很尖,一眼就可以看出问题。
“站过来,朕有话问你。”
庆元帝眉宇一动,似乎猜出来几分,这莽夫大有一种避嫌的嫌疑。
当初文帝检阅细柳营,都可以展现大度,朕要做千古一帝的人,岂能质疑你的忠心?
“这里挺好。”
吴发慢悠悠的站出去。
“万岁!”
“万岁!”
“万岁!”
看到吴发,欢呼声似乎更大,比刚才还要响亮三分。
吴发摸着鼻子,这群憨憨,你们要害死我啊。
“陛下,您瞧瞧,这些骑兵是精锐,当初征讨漠西的时候,他们很悍勇,瞧瞧,他们的声音都很特别,都很大。”
真特娘的尴尬,皇帝不是傻子,一定看出了问题。
“当赏。”
庆元帝微微点头,他还真不傻。
只是吴发的态度,庆元帝还是很欣慰的,这莽夫还知道一个怕字。
心里还有敬畏。
这态度很好。
赏?
吴发心里微微一叹:“陛下啊,您不知道他们可能想着,咱老吴才是他们的王。”
“谢陛下。”
吴发指着下方的骑兵:“这是漠北骑兵,当初臣单刀赴宴,他们中就有几个跟着的,臣带着十个人去的,漠西那些可汗,被一网成擒,他们出了不少力。”
吴发提起单刀赴宴这个事,文武群臣一个个都精神起来。
当初捷报上,就曾略微一提,吴发单刀赴宴,收降漠西...甚至都没有怎么打仗,漠西就直接臣服了。
总不能去喝酒吧,喝酒喝出来漠西归顺,漠西那些可汗,一个个灰溜溜来到神京城朝拜?
怎么可能!
皇帝也挺感兴趣:“吴爱卿,你讲一讲单刀赴宴这个故事吧。当初关公单刀赴宴,名震华夏,今朝有北平郡王单刀赴会,收降漠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