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硬,你全家嘴硬。
“匹夫!”
昏过去之前,杨清臣还是骂出了一句:“肏嫩酿啊!”
“首辅大人落马摔昏过去了,快抬着去疗伤。”
吴发挥了挥手,自有吴发的亲兵,带着杨清臣离开。
落马摔昏过去了?
李元庆嘴唇一哆嗦,您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是炉火纯青。现在除了陛下骑着马,大家伙都是步行好不好?
来来来,你告诉我,首辅大人究竟从什么马上落马,摔昏迷的?
“呵呵...王爷请放心。”
李元庆拍着胸脯:“臣是堂堂正正、铁骨铮铮的男儿,自然不允许首辅大人这种小人存在,他敢辱骂王爵,这本就是大罪!臣一定会为王爷作证的。”
大义凛然,铁骨铮铮。
吴发很满意,松开手臂往前走,声音飘入李元庆的耳中:“本王先把你的事情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去找你聊天哈。”
啥?
啥事情?
泼才!
天杀的泼才!
李元庆四周看了看,那莽夫走远,这里无人,小声骂了一句:“天打雷劈的狗东西,你不得好死啊。”
这是没有借口,也要找一个借口讹人。
......
庆元帝心里很爽,这种大军山呼万岁的声音,没有谁能够抗拒。
心有些飘。
瞧瞧,这是朕的大军啊。
有这些大军,朕才能睡的安稳。朕,还是挺得军心的。
嗯,是那莽夫能耐大,自古以来,哪个皇帝能够检阅草原骑兵?
草原骑兵,还要山呼万岁?
朕,是第一个,怕也是唯一一个,以后都不会再有,就算是有,也与现在意义不同。
史书上一定会记载:庆元十七年...帝检阅蒙古骑兵数十万...
千古一帝,或许因此流传!
对了,吴发那莽夫呢?
为何身边只有那莽夫的战马,马背上是空的?
一扭头,庆元帝就看到杨清臣被打,赶紧转过头,嘴里啧啧称奇:“杨铁头被打了?啧啧...这莽夫真是胆大。”
胆大包天,你这是得罪了天下士子与儒生呐。
想一想之前杨铁头,哦不,杨清臣杨首辅怼的他下不来台,多次出丑,现在心里莫名爽:“吴发这莽夫,做了朕之前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
是的,庆元帝也想要打杨清臣,这个号称铮铮铁骨,两袖清风,刚正不阿,还忠心耿耿的首辅,是他一手提拔的。
但是,这位首辅对他没有多少帮助,坐上首辅位置之后,朝堂之上经常申斥他这个皇帝。
杨铁头的名头因为触柱不死,加上申斥皇帝而得名的。
这老货民间声望极高,靠着士子儒生宣扬其美德,几乎天下皆知。
他身为皇帝,也不得不多方面考虑,不敢轻易动杨清臣。
这莽夫真不愧是朕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朕想要揍这老货,揍得好...可惜,就只是给了一脚一巴掌,你把他打的下不得床,朝堂才能安静。
“陛下。”
正想着呢,那莽夫回来了。
吴发自然不知道皇帝这时候正疯狂给他点赞,心里很舒坦,很爽:“该去点将台,检阅大军了。”
皇帝都上了瘾,不知道脑子想的什么。
这都走过头了,前面早就没有了队列,还在挥手往前走。这是被数十万大军震慑,心神失守,魂儿都不在了?
还是委婉的提醒一句吧。
“额...”
庆元帝猛然回神,心里着实尴尬:“回去!”
文武群臣不当人子,也不提醒朕,这下出了丑。
君王无错,臣子不敢提醒啊。
天知道皇帝要做什么,还以为要去查看骑兵们的军帐环境,还有伙食问题呢。
“对了。”
庆元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吴发:“杨首辅呢,朕有事问他。”
文武群臣这时候才猛然间想起,对了,杨首辅呢?
刚才与这莽夫一起唠嗑来着,这莽夫回来了,但是后面没看到杨首辅呢?
吴发咧了咧嘴,问身边亲兵:“杨首辅呢,这里是军营,怎么没看住杨首辅,跑那里去了?”
你酿!
你问谁?
杨首辅怕是有危险!
该不会是悄无声息的,在这里被这莽夫,把杨首辅已经杀人灭口,连带着已经埋了?
不能走最后面!
会被这个莽夫,悄无声息的,捂着嘴巴带走,可能会是活埋!
“回王爷。”
吴发的亲兵回道:“刚才杨首辅落马...哦,一不小心摔倒,摔得满地找牙,昏迷过去,现在已经被安排在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