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为何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这才几天?
这莽夫又建功了?
这莽夫不是北进漠北,面对漠北十几万铁骑?
大捷!
这两个字分量太重,何为大捷?
可不仅仅是战胜敌人那么简单,而是歼灭敌人,甚至比这功劳更大!
“诸位爱卿,你们说一说平北县公这一次漠北之战,会取得何种战果?”
庆元帝把玩着手中竹筒:“水爱卿,你先来吧。”
水溶:“#%&*@”
臣想骂人,但是不敢。
水溶脸色血红,刚才他预判吴发漠北之战,不会建功。
陛下,您说臣会不会猜?
打脸啊。
六月债来得快,转眼报应就到了身上。水溶满脸羞愧:“臣,预测应该是击溃了漠北骑兵,驱逐漠北骑兵远遁。”
一万大周骑兵,率领六万蒙古骑兵,能够取得如此战果,应该已经是极大的胜利了吧。
“杨爱卿...”
庆元帝犀利的眼神看向杨清臣,朕把你提拔上来,你不为朕分忧也就罢了,偏偏要将朕倚重的武将调出去,永镇边陲是吧。
朕,要你何用?!
“臣...”
杨清臣内心微叹,他现在终于明白,皇帝陛下如何看重吴发这个莽夫了。
大意了,不应该站出来的:“臣与水王爷预判差不多。”
“诸葛爱卿...”
诸葛山基跳得有些欢,成功把个人私怨带入朝堂。
庆元帝对诸葛山基已经极为不满:“你说说看,这份捷报,会取得何种战果?不许附议前面两位爱卿的话术。”
要我准备新词汇呗?
诸葛山基一哆嗦,被皇帝针对了。
很明显皇帝陛下,对他已经心生不满。
作为内阁次辅,这一次不仅没有为陛下分忧,反而给皇帝陛下带来了一定的为难。这不是为臣之道:“臣预判...活捉了漠北几部可汗?”
满朝文武无不嘴角抽搐,你这预判牛大发了。
漠北铁骑向来比漠南铁骑还要凶残,同为蒙古草原部落,漠北草原一直都要比漠南强大。这是不争的事实,吴发兵力少,能够击溃漠北骑兵,已经是极大的胜利。
活捉漠北几部可汗?
你咋不说,漠北几部可汗,向察哈尔、和硕特部两部可汗一样,已经向神京城出发,觐见皇帝陛下?
“唔。”
庆元帝强忍着心中的好奇与求知欲望,就是不去打开捷报。
捷报捷报,最小的战果,就是水溶预判,击溃漠北骑兵。庆元帝心里有底线,忍着好奇心看向贺章。
督察院的御史言官,现在几乎成为神京城一些勋贵的代言人。
督察院必须要整顿才行,督察院失去公平公正,实事求是,只为纠察百官于天下的时候,作为皇帝,就已经很难从督察院获得吏治、民生主导权。
现在,督察院已经失去公平,实事求是,纠察百官,关注民生天下。
贺章等人,必须要清理出朝堂:“贺爱卿...”
“陛下。”
贺章内心一颤,皇帝这眼神,这语气,这神态,大事不妙啊:“臣...”
“你说说,如若只为私愤,排挤同僚。”
庆元帝语气犀利起来:“手中没有证据情况下,对出征大将指手画脚,是何罪名?”
“噗通...”
几乎亡魂尽冒,为何到了我这里,不是预测捷报内容,而是...治罪?
陛下,您好坏。
套路不对!
贺章跪了:“臣,知错。”
“知错?”
庆元帝冷冷扫视群臣:“吴发出征在外,尔等不是为了大晋操劳,商议如何统御蒙古草原,只是一心铲除异己,污蔑出征大将,仅仅一个知错,就可以掩盖你们的罪行?!”
“噗通...”
满朝文武全跪了:“陛下,请陛下责罚。”
责罚?
庆元帝内心是发寒的,自古以来出征大将,在外舍生忘死,只为朝廷洒热血的时候,而背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背刺的时候,将会何等心寒?
这是大忌讳!
有些人不能继续用,庆元帝没有立即做出人员调动,或者惩罚。也没有让文武百官起身,而是斯里慢条的打开捷报,看了一眼之后,脸皮抽搐,眸子里都是振奋。
满朝文武一个个低着头跪在地上,自然没有看到这些。
但是郑秋看得清楚,慢慢睁大眼,对于捷报也开始产生强烈的好奇。
能让陛下有如此反应的捷报,将会是何等辉煌战绩?
看样子,战果颇丰,甚至是让皇帝都震惊的!
庆元帝手掌都开始颤抖,把捷报递给郑秋:“你,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