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有这种定力,怎么还能到处问候人家姑娘?
贾蔷点头离开,只是来到刚才的地方,早已经不见一个人影。
“特酿的,这么没耐心?眼看银子到手,就这样跑了?”
贾蔷骂骂咧咧要回去,眼珠子一转:“嗳,这银子不就是我的了?”
他们跑了,自己在这里等一个时辰,就说那莽夫没来,那群泼皮无赖拿着银子走了...银子都是自己的!
但是突然间,眼前多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臂膀:“跟我们走吧,锦衣卫办案。”
“啥?”
贾蔷傻了眼:“我没犯事吧,你们拿错了人吧...呜呜...”
这特娘哪里学的,往嘴里塞臭袜子!
而在角门暖房,王熙凤还在傻傻等待。
始作俑者吴发,早就已经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傻子都知道,八面玲珑,心狠手辣的王熙凤,绝对不会心甘情愿让他丈量深度,天知道会用什么法子整他。
万一正要丈量的时候,她喊救命咋办?
咱不要脸?
王熙凤不是那种吃亏的主,一定有阴险手段等着他。
干脆吩咐几个锦衣卫,盯着宁荣街,他自己则把这件事情忘了。
......
清晨。
阳光洒落。
床上一片狼藉。
天气逐渐热了,没有棉被的遮挡,春光总会暴露。
秦可卿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吴发搂的很紧。
昨晚双休,秦可卿还是早早的就睁开了眼,并没有因为睡得很晚,就很疲惫。
秦可卿轻轻一动,吴发就睁开了双眼:“春光好,春光到处闻啼鸟,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古人诚不欺我,可儿...”
“夫君,该起床了,你还要去点卯去呢。”
秦可卿趁机起床,害怕再被丈量深度。
现在太阳都已经升起老高,不能继续胡来。
点卯?
点卯也已经错过了时辰,这都什么时候了?
宝珠瑞珠进来,帮着秦可卿穿衣,吴发懒懒的起床:“太上皇这是压榨,好好的,给咱升什么官?”
“啊?”
秦可卿有些惊讶,丈夫前天刚刚被贬城门百户,昨天又被升官?
这是什么操作?
“不要惊讶,官品不高,也就是昭义将军,正四品,还是在五城兵马司。”
咧了咧嘴,吴发有些不满:“正四品啊,小朝会也要参加,三天一次,睡个懒觉都没机会。”
别人挤破脑袋,削尖了脑袋,都想要上朝。每到冬季,爹爹就经常鼻涕横流,需要喝药。从爹爹那里知道,朝臣卯时点卯。
寅时就有人在宫门外等候,就是为了表示忠心,有轿子马车内,暖和的火盆,也不进去暖和。有人甚至,故意冻得鼻涕横流。
而她的夫君,竟然上朝都不愿意去?
其实,她也希望睁开眼,丈夫就在身边,有一种安全感。
每天晚上睡觉,运动完之后,第二天睁开眼就不见人影,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一久,就如同梦中了无痕有何区别?
心有所想,然而人的欲望,要被理智所约束,才是正途
既然嫁给了吴发,他就要为吴发着想。
穿好衣服,秦可卿在宝珠瑞珠帮助下,帮着吴发穿衣服。
满脸柔和,声音柔柔劝道:“身在其位,而谋其政。就像县太爷,身为一县之长,山高皇帝远的,每天为了清闲,不处理县内政务,不坐堂处理案子,到底害的是县内百姓。
你身为将军,如若不去点卯,营中将士其不会心生懒惰?不去训练,如何提升战斗力?若是遇到敌情,岂不是要被敌人所败,尚不知道如何败的?”
吴发脑袋有些麻,目光有些呆滞。
任由三个女人帮着穿衣,浑然忘记说话。
如果是别人说这些话,吴发绝对会一拳捣过去,因为听不进去。
秦可卿的话,让吴发心里,原本因为要上朝的怨气顿时溃散。
太有道理了。
揽住秦可卿,深深一吻,吴发心里充满柔情与感激,此时吴发才明白,那句家有贤妻,夫无祸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谢你可儿。”
吴发踏步向外走:“告诉母亲,我今个儿不去请安了,我要去点卯。”
“咯咯。”
吴发离开后,瑞珠掩嘴而笑:“老爷的感谢方式有些特别。”
哪怕成婚依旧半年有余,如今这种吻,秦可卿依旧感觉浑身有些麻,有些软,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心有些烫:“他能醒悟,才是我的福分。”
然而,刚刚离开的吴发,没多久又返身而来。
刚才斗志昂扬,幡然醒悟的丈夫,此时去而复返,秦可卿有些懵。
不会是有懒惰复发?
“夫君,你...”
吴发摆摆手:“没办法,刚刚出去,迎头碰到宫中宣旨的天使,为夫现在要更换服装,迎接圣旨。”
“圣旨?”
丈夫被贬城门百户,昨天刚刚升官,这时候怎么又来圣旨?
干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