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丫头。”
李纨被骇了一跳:“那疯子敢杀人,你要是戏耍他,这是要给荣国公府惹祸!”
那莽夫是那么好惹的?
不得罪他,他都找麻烦,何况到时候得罪他?
“大嫂子放心吧。”
王熙凤信心十足:“我有把握,让他抓不到任何的把柄,而且让他成为神京城笑柄。”
......
“啧啧...”
吴发有些不满:“穿的太厚,没有手感。”
“学着点。”
荣国府的马车走后,吴发拍了拍目瞪狗呆的蔡之定:“城门守兵,是最考验眼力劲的,这条路还很长,想要成为合格的守兵,就要油滑。”
可我不会啊。
刚才表哥好煞!
虽然是莽夫,但是表哥好潇洒。
只是我还是想要读书啊,莽夫潇洒,我学不会的。
“表哥,我还是想要读书。”
蔡之定很是坚定自己的想法,轻易不会动摇。
“看到没...”
吴发指着大街上,忙忙碌碌的人群:“以他们为题,作一首诗,我要是满意,舅舅那里我去说。”
蔡之定眼睛一亮:“一言为定!”
说吧,眼睛瞧着忙碌来来往往的人群,踱步走了几步,霍然抬头:“一天勤劳苦,铜钱七八个。购买日所需,贫寒无饥饿。鸡鸣推门出,归来已日落。汗落大江里,老少苦中乐。平凡世界里,徒呼奈之何...”
眼睛睁大,再睁大。
前世义务教育都没有毕业的吴发,并不懂诗词,也不懂韵律,但是听上去,似乎在悲悯世间疾苦?
“我的老表,是一颗文华种子?”
吴发不无感慨,心里多了一丝佩服。
读书人心术正,则可解天下苍生之苦。心有良善,方知民间疾苦。
“别打断。”
诗兴大发的蔡之定,目光幽邃起来:“京城尚如此,天下何其多。饿殍处处有...”
“吴大人...”
蔡之定的诗兴,最终还是被一个领着禁军的太监打断。这个太监正是戴权,从马车中抻出脑袋,在禁军服侍下下了马车:“太上皇口谕,着吴发入宫觐见。”
......
皇宫。
太上皇看着跪在地上,已经完全无法辨认面容的姚文华,眼角抽搐。
那莽夫,怎滴如此大胆?
你都是百户了,还这么嚣张?
偏偏姚文华最终被打成这样。
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被自己的属下,戏耍威胁,然后暴打一顿,这个姚文华真是没用。而自己,竟然找这么一个蠢驴,去激发那莽夫的上进心?
终究是错付,还把九龙令弄丢一枚。
再看姚文华,太上皇心中生起怒火,这个蠢驴竟然都不知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令牌如何消失的。
那是九龙令牌!
而根据锦衣卫秘折分析,好像是凭空消失,不,没有消失,变成了姚文华的腰牌:“来人,送他去诏狱!”
九龙令啊,事关重大,绝不能丢。
九龙令在手,随时可以调动大军,无需圣旨兵符,谁能拿到手,要是有野心,那还了得?
九龙令的威胁太大。
“上皇饶命,上皇饶命!”
姚文华被惊呆,他早就已经预料到,这次入宫会九死一生。
这次送入诏狱,比死了还要他恐惧。
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好不好,太上皇那里是送任务给他,也不是送九龙令,完全就是送的催命符:“臣是冤枉的,这件事情,一定与外城东门吴发有关!上皇明察啊...”
“放屁!”
一声低吼传来,吴发怒气冲冲进入大殿:“我说上皇为何召见我,原来是你这个冒充什么令牌的匹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