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明认得,这就是储物空间。
但是这种规模的储物空间实属难见,将一座小山大小的尸体存放进去,这种空间技术不知道领先其他教派不知多少年。
须弥指代诸山之王,世界的中心,为佛教的宇宙观。
须弥禅院是一个特别神秘的宗教,大概是佛教的一个分支,同时也称须弥教。
里面的僧人很少真正现世,大多数都是以落魄者的形象帮助世人,但是一旦大批量的出现在凡间或者正式场合,一定有大事发生,那可能是关于一个地区的危急存亡,或者是一个星球的未来。
李骁明赞叹地说:“这难道就是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
机械僧人点了点头,回复到:“看来你对我教佛法还颇有研究,宇宙在时间上无始无终,既无开始,也无终结,是一个不断运行着的循环过程。在空间上则是浩翰无垠,无边无际,须弥亦是如此。”
“这和尚说的真有意思,又是搞轮回那一套吗?我主说过,人除永生就是永死。”
圣亚莎德身为圣光之神的信徒,自然是不喜其他教徒。
李骁明问:“那是否和长老你胸前画着那个衔尾之蛇,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符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贫僧法号智隐,是一位头陀,算不上一位和尚,这位女施主所说的和尚,是集大学问者,开悟信徒的禅师。”
听到对方的纠正之后,圣亚莎德也没有再说话了,自己刚才好像恭维了对方,对方细心纠正,倒显得自己心眼小了。
李骁明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我叫李骁明,那一位是圣亚莎德,她是圣光之神的信徒,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智隐说:“无妨,无妨,心者为善,言语无存,我们所说的话并不能留下来,如果不由东西记录,那么它只是一种波的形式而已,阿弥陀佛。”
李骁明颇为好奇地询问:“刚才我见长老,摇头又点头是何意,难道我说的有什么大问题吗?”
“衔尾之蛇是最原始的符号,它不单单指一个宗教的信仰,其他各大教派也皆有触及。一条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一个无限循环的圆,宇宙循环观的精神体现:建构与破坏的往复,生命与死亡的交替。
智隐似乎是怕把人引入误区,又解释道:“当然还可以指代更多,全看每个人的感悟,目前我还参悟不透。”
圣亚莎德想了想说道:“在我教中,衔尾之蛇代指的是物质世界的边界,一切事物的里外相对性,不过那应该算是另一个分派教支了。”
李骁明说:“比如说莫比乌斯环,又比如说代表无限的字符,呃,与物理学‘极大中蕴含极小’及‘以极小可以印证极大’,剩下的我想不出了,恕在下愚昧。”
智隐听到二人的讲述,十分激动,“小僧才是真正那个愚钝之人啊,特别是这位先生提供给我的感悟,真是太棒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一位真正的和尚。”
“哪里呀,胡乱的猜测而已。”李骁明谦虚地回答。
“此乃大智慧也!”
“不,不,长老才是大智慧啊。”
……
听着二人的商业互夸,圣亚莎德有些无语,她感觉太阳越来越大了,好热呀。
就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头顶上一黑,那种热量消失了。
四个圆球状的无人机吊起一块袈裟儿,遮盖住了太阳。
圣亚莎德看了看智隐,小声说:“别以为这样我就会认同你,但是看在神的面子上,我还是……感谢你的慈心。”
智隐说:“天气炎热,女施主也要注意防晒呀。”
由于刚才听到李骁明的答解,所以智隐大师对于这位年轻人格外的感兴趣,聊了很多话题,主动分享了须弥禅院的意义。
“这位施主,你认为佛是什么?”
李骁明一愣,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帝释迦佛祖?须弥禅院的创始人?”
智隐大师坐在沙丘上讲:“非也,佛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心性。佛无处不在,心中有佛者,即为佛,心中无佛者也可成佛,无关外形、种族、性别、区域、心中一切美好皆为佛。
“倘若自称为佛的人,干出非佛之事,那么也一定是借此名义行骗的骗子。”
“哦,我大概懂了,它是一种主观性,就如同好和美,差不多这意思吗?”
智隐又是点了点头和摇了摇头,“我不说,你自己来参悟吧。”
李骁明感觉对方有点装,于是忍不住刁难道:
“行吧,若照你这么说的话,不在乎外形为何要剃度,显示与众不同,仅仅是为一个理由抛弃装饰,朴素无华的生活吗?那又可知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这么说不孝者是好,还是坏?”
智隐只是哈哈一笑,反问道:“你觉得须弥禅院是干什么的?若是加入一个教派,那必先要学会理解它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也不至于越加迷茫。”
“进行膜拜与修行的地方?进行宣扬教派与佛法的住处?”
“是也,但也只讲到片面。”
李骁明一愣,他实在想不到寺院这种地方还能干什么。
圣亚莎德不爽地说:“话说李大爷咱们不要和他讲了吧,虽然说现在不热了,但我们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呀。”
李骁明有自己的打算,须弥禅院是这个星球上最神秘的教派,所以还是有必要了解的,毕竟以后可能还会再相逢。
智隐解释道:“除了施主的上述之外,还可以用来旅游,收旅游费,也能美化环境,安抚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