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再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王卫东答道。
他先是带着两个老人走进工人住的大通间,把行李放在木板上,以后王海富和岳父老陈也要住在这里。
然后王卫东把两个人带进办公室。
“这位是周茂才周叔,是我从大桶沟煤矿请来的,技术杠杠的!这位是我父亲,这一位是我岳父!”王卫东向双方介绍道。
三个人都是这几年间退休的,年纪差不多,彼此握手闲聊了几句。
王卫东接着就把怎么来到团结煤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小梅的这个叔叔真不地道,连自己家的亲戚也骗!不过小梅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她应该只是回娘家的时候说了你这两年赚了钱的事情,她觉得自己脸上也有光彩。”王海富说道。
“我在曲文富心里不算什么,我也不能提拔他当治保主任。”王卫东说道。
“这个煤矿就这三十多人?”老陈问道。
“现在就这么多人,如果将来找到煤层以后干活的人就多了。”王卫东答道。
王卫东没有对周茂才说过将来找到煤层后他会马上把煤矿转包出去的事情,现在对自己的父亲和岳父也没有说。
“晚上老常头和老朱头交接班的时候我准备和他们两个谈谈,虽然才干半个月我给他们两个一人一百然后让他们回家,然后安排我父亲和岳父看变电室。”王卫东对周茂才说道。
“老朱应该没有问题,可是老常根本就没有家,给他一百块钱他也不愿意走。”周茂才说道。
接下来王卫东又说了一些经营煤矿的事情,工人的工资,伙食,每天的井下和干活情况。
“看起来工资的确不少,可是这里干活的人和国营企业相比没有养老工资,没有医疗,也不管孩子上学和住房,仔细算算也就是那么回事!”王海富很实事求是的说道。
王海富和老陈都是闲不住的人,到了煤矿马上进入战斗状态,两个人来到院子里用皮尺丈量圆木然后把圆木放在架子上开始锯木头。
井下棚架就是一个梯形结构,上宽一米八,两个腿长两米,所以圆木下井之前要量好,长度超出的要用大锯切割成标准长度。
孩子骑在圆木上,老哥俩各握住大锯的一端开始拉锯扯锯。
王卫东走进食堂看见曹宝禄和媳妇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
看见王卫东进来,曹宝禄问道:“那两个人是谁啊?”
“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我岳父,两个人听说我干煤矿就跑来帮忙。”王卫东答道。
“哎呀,两位大叔来了,要不要中午单独给二老炒两个菜啊?”曹宝禄的媳妇问道。
“不用,咱们这里天天吃肉,还开什么小灶?老曹大哥去乡里供销社买一个大塑料桶,灌一桶白酒回来,要好酒,千万不能喝出毛病!下井的工人不能喝酒,升井的工人每人可以喝三两,暖和暖和。”王卫东说道。
下午四点多钟,浑身湿透的几个工人升井走向办公室领钱的时候惊奇的看见院子里有两个老头正在干活。
老陈看着这几个浑身是水冻得哆哆嗦嗦的工人说道:“这些工人真能干!快赶上我们年轻的时候了。”
王海富很不屑的说道:“咱们那时候靠的是精神,王卫东这个瘪犊子靠的是砸钱!这两者之间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