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遍布整个大虞国,凭我自己一人之力又能杀的了几个?现在大虞国被封锁,里面的人出不去,正是关门打狗的最好时机。”崔渔眼神中露出一抹得意。
“可是大梁城陈氏,只是大虞国都陈氏的一个分支。大虞国都陈氏要是不肯承认,谁也没有办法。”项羽否决了崔渔的提议。
“那就想办法叫他们勾连上。”崔渔看着项羽:“作假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作假害人?未免有些卑鄙下作了吧?”项羽面色犹豫。
他可不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那就是我下做了?”崔渔看着项羽。
项羽闻言一个激灵,干干一笑:“没!没有!”
崔渔闻言拍了拍项羽的肩膀:“管他有没有证据,只要咱们暗中使劲的鼓吹,三人成虎之下,陈家必死无疑。”
“其实我倒有个更好的办法。”项羽看着崔渔,他对于崔渔下作的手段并不敢苟同。
崔渔看着项羽,却见项羽压低嗓音:“大虞国与外面的国家难免终有一战,我到时候领兵出征,只要钦点陈家所有的精锐都跟我上战场,然后再找个借口将他们都坑死在战场上。事后再给陈家扣上一个叛国通敌的帽子,陈家到时候必定死无葬身之地。顺势将陈家满门老少抄斩,岂不是一网打尽?还用得着这么麻烦?而且叫我去给项少龙低头做小,我办不到。”
项莽子不亏还是那个项莽子,骨气硬得很,绝不肯低头服软。
项羽不肯低头做小,崔渔也不强迫对方,这种事情就算项羽安安静静的躲起来,也不会影响他的大计。
崔渔施展的是阳谋,对于众人来说,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阳谋。
“一场大战在即,我还需要陈家的净法布袋。”崔渔心中念头闪烁。
对他来说,破灭之力能做的事情太多,至少有备无患终归是好的。
崔渔书写了一封书信,然后送到项庄府上,请项庄家的管事送入大内深宫。
然后崔渔直接出门,催促着项羽带路,一路径直来到了陈家本家的对面。
在其身后,项羽不紧不慢的跟着。
“你要来陈家做甚?现在既然不动手,来这里也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项羽诧异的看着崔渔。
“你懂什么,你告诉我哪个是陈家的家主,一定要盯住了。”崔渔吩咐了句:“我就算是不能对陈家动手,也要先将陈家的底蕴搬空,也算是给对方一个教训。”
崔渔觉得,对于守诚的话,也不能尽信全听,毕竟守诚也不是万能的是不是?
那老龙王如此本事,又岂会乖乖的甘愿赴死?
自己最好为老龙王再准备一点惊喜,比如说可以抵消天下间一切神通的破灭之力。
崔渔觉得在某些时刻,破灭之力要比自己其余的神通更好用,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你怎知道陈家的家主今日会出门?”项羽一双眼睛看着崔渔。
崔渔闻言笑了笑:“我猜的!”
他当然知道,因为他给大虞国主送去了一封书信。
大虞国主看着崔渔送来的书信,诧异的看了一遍:“需要净法布袋?若能有大量的净法布袋供他研究,他或许不用去洞庭湖遗址,就能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
大虞国主看到崔渔的书信,不由得大喜过望。
他是绝不希望崔渔进入洞庭湖遗址的,洞庭湖的遗址究竟有多么凶,唯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
任何人去了那里,都有陨落的可能性。
最关键的是,崔渔要死在那里,谁还能为他压制诅咒?
“传陈家家主。”大虞国主毫不犹豫传陈家家主。
至于说陈家不肯交出净法布袋?
能由得了他们吗?
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武士家族罢了,岂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况且,也不过是借用罢了。
大虞国主的指令,很快就传到了陈家。
陈家家主接到指令不敢耽搁,二话不说着急匆匆的走出大门。
“那个就是陈家的家主。”项羽忽然放下酒杯,指着陈家门外走出来的人影。
崔渔没有回头,脚下的心猿已经开始标记。
“你怎么不回头看啊?”项羽见到陈家家主即将消失在人群中,连忙追问崔渔。
“回去吧。”崔渔直接扔下碎银,消失在了人群中。
见到崔渔化作空气消失,项羽站在茶楼上久久无语:“怪哉!这厮究竟想要干什么?”
崔渔此时已经来到了陈家,化作空气在陈家内游荡。
他已经预料到,陈家家主必定不敢违抗大虞国主的命令,将净法布袋交出来,但是陈家有几个净法布袋,谁也不知道。
大概率是只交出一个,并不会影响陈家的实力。而崔渔想要的是陈家所有的净法布袋,唯有大批量的净法布袋,塑造出的破灭之力才能起到一击定乾坤的效果。
大内深宫
大虞国主正坐在桉几前处理手中的折子,陈家家主进入大殿,直接叩首:“拜见国主。”
“起来吧。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孤王要借用你陈家的净法布袋一用,你可答应?”大虞国主话语温和,但字里行间,却全都是不容拒绝的意志。
“陈家是大王的,净法布袋当然也是大王的,臣这就回去,将净法布袋送上。”陈家家主毕恭毕敬的道了句。
看到陈家家主如此态度,大虞国主显然很满意:“还有件事,我要提醒你。”
“有人说,陈胜出身于大梁城陈氏家族,你有何话说?”大虞国主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家家主。
陈家家主一个激灵,连忙再次跪倒在地,不断叩首:“大王,大梁陈氏是已经分出去数百年的分支,与我等再无瓜葛,必定有小人暗中中伤,还请大王为小人做主。”
“事情我告诉你了,你去办吧。自己的事情,一定要把手脚做的干净些。”大虞国主摆摆手,示意陈家家主退下。
走出大内深宫,陈家家主忽然觉得自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伴君如伴虎,莫过于此。”
大内深宫
女官看着大虞国主:“大王,陈氏与陈胜之间,必定有勾连。您为何轻描澹写的放过了对方不说,还叫对方提前清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