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一时半刻拿不下崔渔,倒不如趁现在离去,回去再请三河帮的高手,亦或者现在既然知道崔渔手段,日后自己亲自降临就是了,犯不着死磕。
这具身躯他可是花费了大心思的,可不能轻易死掉。
既然斗不过,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而且眼下组织人手追击那百艘货船要紧,没准还有机会能拦下,他又怎么会在这里和崔渔浪费时间?
“这具肉身容纳的神力有限,借来的力量有限,回去后不妨再改造一番,等下次遇见这小子,非要叫我的神灵分身亲自降临不可。”师爷一边滴咕着,一边消失。
此处应该解释一下,第一次白纸扇师爷请来的是神灵意志,借助玄冥之力冰封了崔渔。神灵意志虽然有些本事,但却并没有智慧灵性,全都是白纸扇师爷自己的意志为主导。
第二次是师爷心中的神灵觉醒,但却并非真正的三江水神。此神乃是护法神,是师爷平日里观想三江水神,然后三江水神降下了一缕思维神性,驻扎于师爷心中。
要是能请来神灵的分身降临,到时候可就不一样了。
师爷走了,但是崔渔却没有动,而是看向身后的冰凋,重新化作空气回归冰凋内,尽情的吸纳着寒气,半个月后,所有寒气被吸收殆尽,崔渔重新出现在了冰面上,周身冒着寒气。
师爷走了,但是崔渔却没有着急回复人身,而是依旧保持着天蓬真身,站在寒冰中,一双眼睛打量江面,心中提起戒备,生怕对方耍诈。
崔渔又等了三日,眼见着河面再无动静,从其中走出,定海神珠感应着水面,一颗心逐渐放下来。
“玄冥之水!好强大的玄冥法则!”崔渔站在冰面上,看着寒气不断逸散而出的冰面,眼神中充满了阴沉:“三江水神的力量,也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看错了,那师爷根本就不是修行请神术,而是把自己逐渐炼成了神灵的分身。”蚩尤的声音在崔渔耳边响起。
“什么?”崔渔一愣,有些不太懂蚩尤的话。
“那个师爷就是土壤,三江水神在师爷的体内种下种子,等到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到时候就是师爷的死期。也是三江水神摆脱江河桎梏,踏足岸上的时机。”蚩尤吸了一口气:“这是我九黎族的邪法,想不到竟然被他给改良了。”
“那就是说,师爷其实就是河伯?”崔渔问了句。
“未来的师爷是河伯。”蚩尤纠正了崔渔的话:“他修炼的是练气士功法,需要篡夺河伯而代之,但却被河伯做了手脚,日后反而要被河伯炼制成傀儡分身。”
前文说过,天下间所有练气士功法,都以诡异为目标,想要将诡异篡夺夺舍。
师爷修炼的是三河帮功法,篡夺的终极目标就是河伯。
但是河伯在功法内做了手脚。
“好一个河伯!好一个河伯!”崔渔眼神中充满惊季。
“他掌握了阵法,又掌握了练气士的法门,你说他会不会手中有太古洪荒时期的传承?”崔渔问了句。
蚩尤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极有可能!十分有可能!”
“对方对我的定海神珠势在必得,看来是没有办法化解了。”崔渔声音中满是冷酷:“看来我要尽早破入力之法则。河伯可不是简单的货色,就算是一具分身,也不是随便可以镇压的!”
“等我的修为再做突破,定仙神光的威能也必定会随之暴涨,到时候也不知能不能克制他的神降术。只要破了他的神降术,就有机会将他给弄死。”
定仙神光专门克制元神、灵魂。
崔渔现在已经修成武道神通,一旦打破力之极限,接下来的第三重天人、第四重神人弹指可破,修为境界可以刹那步入第五境界‘消籍’的门槛前
连破三境的定仙神光有多强,崔渔有些不敢想象。修为越低,被定仙神光克制的就越厉害,甚至于念头都无法转动。
念头都无法转动,更何况是调动神通呢?
“下次再碰到他,或许可以直接用定仙神光将他给定死,不给他发动请神术的机会,然后一道先天剑气斩下去,管教他死翘翘。”崔渔心中念头闪烁。
他的定仙神光说是神通,但却也不是神通,而是一道无形之光。
伴随着崔渔修为的提升,定仙神光的威能也在不断增强。
“或许应该称之为诡异吧。”崔渔觉得自己的定仙神光称之为诡异更恰当。
崔渔心中万千念头闪烁,然后望向岸边,三河帮的高手早就已经鸟雀散。
神通高手都被崔渔打杀了,更何况是自己等小喽啰?
对于那些小啰啰,崔渔也懒得动手,这些小啰啰杀之不绝连绵无尽,杀了一批可以随时随地再招收一批。
崔渔看向江面,甄家的大船早就没了踪迹,于是手中竹杖一抛,化作了一道扁舟,不紧不慢的欣赏着黑夜中的灯火。
大虞国
大虞国都的最高楼
项羽面色阴沉的站在楼阁前,一双眼睛看着星空,面色阴沉如水。
在屋子内,项彩珠啃着冰块,眼皮低沉,头也不抬,只是卡察卡察声在楼阁内不断传来。
“你还有心思吃。”项羽转过身,看向烛光中的项彩珠,一袭红衣依旧,只是整个人长成了大姑娘,翘起二郎腿仿佛一个老大爷一样,不紧不慢的啃着刨冰。
“不吃还能怎么样?”项彩珠停下了啃冰的动作。
项彩珠的话,怼的项羽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项彩珠貌似说的很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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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还能怎么办?
整个项家只是想要将兄妹二人培育成打手、机器而已,虽然好吃好喝锦衣玉食的供奉着,但却并不曾真正叫兄妹二人踏入权力核心的位置。
欺负人年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