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此等人物,惊才艳艳,就算是放在洪荒世界,也能算作一个人物,可惜,生错了时代。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洪荒那等完美世界,根本就不会有纯阳之气的诞生。”蚩尤吧嗒着嘴,眼神中露出一抹惋惜:“不过你小子有一个先天小世界,再加上你的‘造物’之术,未必不能塑造出一缕至刚至阳的纯阳之气。”
蚩尤一双眼睛看着崔渔,眼神中充满了惋惜。
“纯阳之气是什么?”崔渔问了句。
“至刚浩浩荡荡的万物生长的气息。”蚩尤道了句:“至刚之气,乃天地正气,是万物运转的力量。”
崔渔不懂。
只知道老儒生败了那真武山的七子之首宇文豪杰。
虽然败了宇文豪杰,但老儒生心中的那股恶气,依旧不曾舒张,而是看向了崔老虎等人:“请真武山诸位真人赐教。”
此言落下,崔老虎等人面色顿时难堪下来。
世人皆知,真武山的真武七子之首宇文豪杰一身神通本事仅次于真武山的老天师,现在宇文豪杰都不是老儒生的对手,他们上前岂不是送死?
但是如今天下豪杰当面,真武山的人万万不敢丢了面子,否则日后岂非叫天下嗤笑?
真武山以何颜面统摄天下练气士?
“老儒生,你莫要欺人太甚。”崔老虎有些恼怒。
“请诸位真人赐教。”老儒生笑眯眯的道:“莫非天下的练气士,不如我儒家正法吗?”
听闻老儒生的话,崔老虎气的身躯哆嗦,就要硬着头皮上前。
就算是论道失败碎了道心,也绝不肯丢了真武山的面子。
“到此为止吧!大周未灭,我等不可内讧。”就在此时,张角的声音响起,打乱了场中紧绷的气氛:“那三百座山峰,算你浩然一脉之物。”
张角手中拿着玉板:“老儒生可否给我面子?”
老儒生的目光落在了张角手中的玉板上,然后看了张角一眼,转身离去。
张角的修为他不放在眼中,但张角手中的天书却可以调动黄天之力,绝不是老儒生能撼动的。
大梁城的危机,就这么解除了,甚至于连债务问题也一并解决。
大梁城内
老儒生回到院子里,众人俱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儒生。老儒生成圣,毫无疑问给了众人最深的底气。
“想不到定海神珠竟然落在了你手中。”老儒生将定海神珠递给崔渔。
他现在这般修为境界,却连一件先天灵宝都没有。
“师傅打算如何行事?”崔渔接过定海神珠问了句。
老儒生闻言沉默,半响后才道:“我想要中立。不论是大周天子也好,三百六十五路诸侯也罢,只要允许我传道,我就绝不会干涉其中的因果。未来不管是哪一方势力胜了,咱们都能将道统传下去。”
“天下大乱在即,想要置身事外,绝不是那么容易的。”崔渔回了句。
“我何尝不知道。可现在浩然一脉百废待兴,那猿魔大圣的实力虽然比不上我,但只要潜心苦修一段时日,未必不能追上我。还有那孔雀王,对方虽然被我的‘一句话’给惊走,但是此人五行的神通也已经到了要突破的境界。一旦破境,神通力更上一层楼,到时候我怕是敌不过他。”老儒生忧心忡忡。
崔渔闻言不语,老儒生既然成道,他当然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前往大虞国。
“我还要前往大荒走一遭,宫南北被那几个孽畜给纠缠住,我还要将宫南北接回来。”老儒生看了众人一眼,然后直接前往大荒。
大梁城似乎在一日之内,伴随着老儒生成道而平静了下来。
崔渔在七日之后,五脏六腑终于圆满。
小院内
崔渔身躯犹如一只木桩,体内五脏六腑鼓荡,周身大筋犹如老牛筋一般不断弹射,震动着身躯内的一切气息。
屋檐下
汝楠手中端着烧热的茶水,站在一旁换了一壶又一壶。
在某一刻钟,崔渔体内五脏六腑忽然发生一种奇妙的共振。那震动由心脏开始,顺着呼吸震动至肺部,然后肺部呼吸加入频率,那呼吸不断振动,又开始牵连脾胃、肝脏,最终五脏六腑周身完美如一。
就在五脏六腑共振的那一刻,崔渔周身毛孔紧闭,整个人似乎发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蜕变。
“十二万九千六百斤!”
崔渔有一种直觉,自家能爆发出十二万九千六百斤的力量。
一分不可多,一分不可少。
就是完完整整的十二万九千六百斤。
崔渔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激动的小心脏砰砰狂跳:“五脏六腑这就圆满了?”
十二万九千六百斤的力量,乃是众生之极限。再想突破这个数字,打破十二万九千六百斤的桎梏,那就只能再领悟力之神通。
修行到了这等境界,才可以称呼为一声高手。
崔渔感受着身躯的变换,只觉得自家念动之间,对于身躯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肌肉的跳动都能操控入微。
他甚至于朦胧中能感受到每一个细胞的跳跃。
“接下来就是领悟力之法则。”崔渔呼出一口气,那气劲就像是一道箭,竟然将几十步外的大树给打断。
“公子好神通,好手段!”新笔趣阁
见到崔渔清醒,汝楠端着滚烫的茶水,欢喜的来到崔渔身前,将茶水递给了崔渔。
崔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
正说着话,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锣鼓喧啸的嘈杂声,音浪重重像是浪潮一般,在巷子外传来。
“何事如此喧哗?”崔渔眉头一皱。
王毅面色阴沉,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崔渔的身前:“师弟,事情似乎有些不妙。”
崔渔一愣,大梁城的风波不是都已经定下了吗?怎么还会不妙呢?
“三日前,大梁城来了一个齐国的贵公子,一进城就造出好大阵仗,说是要拜师的。”王毅道。“拜师?师父证道成圣,贵公子来拜师,乃是预料之中。这是好事情,怎么会说不妙呢?”崔渔还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