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嫌她聒噪吵闹?”
从韦敏嘴里听到沧阳的控诉,李佑有些哭笑不得。
分明是那丫头自己打赌输了还要耍赖,结果她竟恶人先告状了。
李佑苦笑着解释:“那丫头说话不算话,又想着偷溜出去,我只好派人将她提前押回来。”
韦敏听了倒未深究,只噗嗤一笑:“沧阳县主倒也的确是好动了些,殿下就多让让她好了。”
“你不懂……”李佑肚子早饿了,坐到桌前等着用膳,“总之你这几日多陪陪她好了,最好多盯着她些,别叫她再溜出去了。她住在内苑,外头侍卫不好严防死守,我倒真担心她又溜出去作乱了。”
……
第二日一早,秦理循例前来教授沧阳武艺。
“看好了,发暗器时需得腰马合一,以足生根,以腰为基,腰部发力牵动手臂,精神要集中,手腕要放松……”
“嗖、嗖!”
秦理拿着那沧阳自创的暗器,尽心尽力地教授,而后亲自演示一番。
两枚暗器自他手中抛出,不偏不倚正打在数丈开外的木桩之上。
秦理已能熟练掌握这新奇暗器,虽然这暗器并不趁手,可他仍能精准控制力道方向。
他教授得极认真,一字一句将发力的要点和瞄准的要领一一详解,并亲自演示。
可站在他身边的沧阳,似乎学得不大仔细。
沧阳此时眼眶微红,不时打着哈欠,看上去懒散不已。
秦理练了一阵,蹙眉看向沧阳:“怎么了,昨日没睡好?”
沧阳打了个哈欠,面带愤恨之色:“都怪那李佑,最是不讲理。我昨日被他气得恼了一宿,怎么也睡不踏实。”
“齐王殿下?”秦理轻笑道,“他又如何惹恼你了?我瞧殿下不像是无理取闹之人,你若有何不满,大可以和他细细道明,想他总该让着你的。”
“让着我?哼!”沧阳嘟嘴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嘟囔了几句。
秦理却是没听出她嘟囔些什么:“什么?”
“唉,罢了罢了!”沧阳没有细解,摆了手将这事揭过,“懒得再提那混蛋小子了!”
她又朝秦理讪笑着:“师傅,我昨日没歇息好,今日不练了好不好?”
看她这惫懒模样,秦理无奈苦笑。
前两日分明是这沧阳苦苦哀求,秦理才被逼无奈习练这暗器,今日用心来教,她反倒又不学了。
“好不好嘛!咱们过两日再练……”沧阳又上前来拉着秦理的胳膊直作撒娇状。
秦理虽是昂藏男儿,生得高大威风,可实不过十四岁的孩子,哪里架得住沧阳这般忸怩?
将胳膊躲了一躲,秦理苦着脸道:“还是今日练吧,至少也得先记住发暗器的要领方针,过两日你才能自己习练。”
“自己习练?”沧阳一愣,随即蹙眉道,“师傅,你难道不教我了吗?”
“不不不……”秦理连连摆手,“今日来本就有件事要交代。”
他顿了顿:“昨日殿下去我府上,交代我去邹平县办件大事。我今晚得随张老前辈登船,接下来的几日都得在盐船上,怕是没时间来教授你武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