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帮?”
听到这帮派名号,李佑心下一凛。
赵海是摆明了要与蜉游帮作对了,连名字都起得这般敌对。
李佑当然不能容忍赵海做大:“那他们的老巢呢?咱们能否将其一网打尽?”
张大胡子微蹙眉头:“那鲲鹏帮藏身在一处开阔山坳里,那里四通八达,极难围堵……”
听他这意思,就是很难包围了。
李佑仍不死心:“多派些人手呢?将那山坳四周全数围住?”
张大胡子连连摇头,摆手道:“那鲲鹏帮在四周安排了诸多岗哨,若大军靠近,定会被发现。”
他又呷了口酒,继续道:“那赵海行踪不定,并不常在山坳里现身。即便你带人围了山坳,也未必能捉住赵海。”
“如此……”李佑叹了口气,“那便不能硬来咯?”
李佑沉思片刻,忽地瞧见张大胡子自顾自悠悠品酒,似乎毫不担心。
李佑又想起,先前张大胡子胸有成竹,似乎早已做好万全准备。
他不由催问道:“前辈有什么主意?”
张大胡子哈哈一笑,捋了胡须摇头晃脑摆足了姿态,随后又举了杯子朝李佑悠悠一敬:“先喝酒再说!”
李佑白了他一眼,只好陪酒饮尽。
又一杯烈酒下肚,李佑肚子里已翻江倒海,他叫苦不迭:“前辈,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张大胡子又捋了捋须,这才慢悠悠道:“咱们想主动出击,怕是很难。但若提前布置好防备,坐等对方来袭,却是不难的……”
“坐等对方来袭?”李佑撇了撇嘴,“咱又不是那赵海肚里的蛔虫,如何能知晓对方动向?”
赵海的目的是捣乱贩盐计划,势必会找上运盐船的麻烦,这一点李佑心知肚明。
可人家何时动手,谁能猜得出来?
张大胡子却仍是一脸自信:“老夫这里,却有那赵海意图攻击我运盐船的具体计划。”
“哦?”李佑一愣。
张大胡子脸上漾起幽然笑容:“五日后,是盐场往齐州运盐的日子,届时运盐船会经过邹平县,而那鲲鹏帮会带人在邹平县境内的浅水湾发起奇袭。”
“奇袭?”李佑愣了一愣,“既是奇袭,前辈你为何会知晓?”
人家暗中策划的偷袭计划,怎可能轻易外泄?
李佑这时才渐渐醒转,那赵海分明是暗中策划行动,可张大胡子却将对方的实力、据点,全都摸了个清楚,现在竟连对方的机密行动都探了个清楚明白。
这张大胡子定是使了非常手段。
李佑细细一思,忽地想出一种可能:“前辈难道派人潜到那鲲鹏帮之中?”
若非派了卧底,岂能将对方机密摸得如此清楚?
张大胡子却未答话,只是悠悠倒了杯酒,兀自喝下。
待卖足关子,他才捋须轻笑:“那赵海急于壮大,自是来者不拒。老夫在帮里选了几个不显眼的兄弟,前去投奔……”
他又嘿嘿一笑:“那鲲鹏帮自是照单全收!”
“果然!”李佑心中狂喜,“难怪前辈对那鲲鹏帮的情况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