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拖网,一网下去,竟能有两千斤渔获,这样的收获,叫渔民们全都陷入癫狂。
不待李佑催命,他们已手脚麻利地将那拖网收整好,做足了再次下网的准备。
当武大郎前来请命之时,李佑当机立断:“下网!”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渔民们操作更为熟练。
而当拖网入水之后,所有人都涌向了船尾,满怀期待地等候收获。
当然,除了沧阳。
此时的沧阳,仍怔怔跌坐在船头的舱池旁,望着池中游动的鱼儿出神。
她面无表情,可无神的双目已将她心里的失望表露出来。
她与李佑打赌的内容,是五千斤渔获,而这一网入水便有两千斤。
对她而言,败局已定。
李佑凑了过去:“怎么样?愿赌服输么?”
沧阳的喉头动了一动,却是没有出声。
她回过头来,脸上带了些不甘。
可嘟了嘟嘴之后,她又一言不发将头扭了过去。
李佑见这丫头似有些不大高兴,也没再逗弄她。
他正起身要往船尾去,沧阳却又开口了。
她的声音,忽地变得温婉沉静:“赵海是因我的缘故,才逃走的……”
如此平缓深沉的语调,让沧阳的年纪凭空长了十岁,突然变得成熟起来。
“我心中一直愧疚难平……”
“所以……”
“所以我想跟去,亲自捉住赵海,来补偿我曾犯下的罪过……”
说到这时,沧阳缓缓抬起头来,她的面色依旧平静,眼里却带了些泪光。
这副歉疚自责神情,任谁看了,都会报以同情。
李佑叹了口气:“我知你对放走赵海心存愧疚……”
他走到沧阳身旁,拍了拍沧阳肩头,语带沉重道:“我也知道你与我打赌,实是想为捉拿赵海出一份力……”
听到这里,沧阳的眼里泪光已在耀动,她面上也露出温煦笑意,似是对李佑的理解万分感恩。
她缓缓向上伸了手,搭了搭李佑正拍在她肩头的胳膊。
“但是……”李佑忽地轻笑起来,“愿赌服输,你既输给了我,就得好好待在王府里,哪都不许去!”
“额?”
沧阳脸上的笑容僵住,原本搭在李佑胳膊上的手也一齐顿住。
片刻之后,她又恢复了先前那凌厉劲头儿:“李佑,我都快挤出眼泪了,你就不能同情点人嘛!我好歹是你堂姐,你就该让着点我!”
好嘛,煽情戏码没骗到人,这下暴露出本性来了。
李佑早将这丫头的性情拿捏住了,知道这大大咧咧的丫头绝不可能说出那么煽情的话来。
方才那段,明显是赌输了想耍赖。
伸出食指,朝沧阳摇了摇,李佑笑道:“反正你赌输了,就答应我老老实实在王府待着。至于捉拿赵海之事,你就想都不用想了。”
“呀呀呀!”沧阳气得炸了毛,手舞足蹈直朝李佑骂来,“你……你凭什么说我输!这不才两千斤吗?咱们约定的是五千斤,还差三千斤呢!”
“殿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