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好了大人……”
正当县令与县丞二人对话之时,大堂外头传来衙役呼喝声。
很快,便见个衙役一脸慌张地跑了回来。
那衙役气喘吁吁:“不好了大人,秦县尉……秦县尉他……”
“他怎么了?”那老鼠眼张县丞脸色一白,声音都变了调。
衙役苦着脸:“秦县尉被来人给拿下了,听那边百姓说,说这拨人武艺不凡,一来便找到盐铺。似是……似是替那武家港武二郎报仇来的……”
“什么?”张县丞猛地窜了起身,骇然呆立。
他怔了片刻,才扭回脸,用极其惶恐的神情凝望向县令:“县尊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走近两步,急抓着县令的衣袍,低声提点道:“对方对我官衙之人也敢大打出手,看样子已是猜到,我等也收了郑五爷的好处了。”
那山茌县令的眉头也已蹙起,颔首沉吟之后,才咬牙道:“收钱之事那般隐蔽,对方怎会有证据?”
张县丞一脸惶然:“便是没有证据,若将这事告到上头,咱们也是死路一条啊!”
他的声音愈加颤动:“要知道,这盐商与咱们齐王殿下,可是闹得正凶。若咱们勾结盐商的消息传到州城里……”
即便没有证据,只要传出些苗头,惹得齐王震怒,他们几人的官路就算走到头了。
经县丞提点,那县令的面色,也变了一变。
沉吟片刻,县令咬牙道:“那拨人公然冲撞官府,已犯了不赦之罪。张县丞,你带上剩余的衙役,将他们当场格杀!”
这话说得倒轻松,可张县丞听来,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虽说县衙里还剩下二十来号衙役,可当真能敌得过对方吗?
那秦县尉好歹算半个武职,都被人三下五除二给拿下了。
他张县丞连刀都没摸过,哪里有那个本事去擒杀对方?
“大人,下官……”张县丞正犹豫间,外头又有衙役跑了进来。
“大人,那伙人竟带了郑五爷和秦县尉一行人到了县衙之外,说是要见县令大人。”
“什么?竟如此胆大包天?”
县令大人面上一怒,拍了桌子便起身大喝:“这凶徒还敢强闯我县衙不成?”
县令旋即看向张县丞:“你速去带兵守住衙门,万不能叫对方打进来!”
这任务听起来,总比擒杀凶徒要简单得多。
张县丞松了口气,赶紧领命:“下官这就去守门!”
他转身便走了出去,身后衙役的声音渐渐微弱:“大人,那领头的是个少年郎,他……他还让我送了块牌子进来,小的不识字认不得那牌子写的什么……”
张县丞这时已走到大堂之外,挥手组织着衙里剩下的衙役皂吏,组织人扛来武器,准备迎敌。
却是在这时,大堂里陡地传来一声急呼:“张县丞,且慢!”
……
县衙之外,李佑已带足了侍卫和人证物证,等着进衙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