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避让之下,沧阳单人持鞭,傲然立于盐铺门口,而她只身面对的,是一大排从盐铺里蹿出来的伙计。
这堆伙计足有十好几人,个个生得凶神恶煞,想就是那“盐帮”的成员了。
“什么人?敢来我这里闹事?”???..coM
没多久,便见个留着八字胡须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怒目朝沧阳望了过去。
李佑隐在人群中,大老远就认出来这八字胡须定是那郑五爷了。
因为他的衣着,实在与两旁的店伙计相差甚远,穿锦披锻不说,足下还蹬了双皮面高底长靴,倒也不嫌大夏天的捂脚。
“你就是郑五爷?”沧阳已冷冷望向那人。
那男人上下打量着沧阳:“哼,正是老子!你是何人,敢来我这里闹事,报上名来!”
沧阳扬了扬头,将手中长鞭抖了一抖,“啪”地一声之后,才威风飒飒道:“姑奶奶的名讳,岂能告诉你?”
但她多少还是报出了来意:“姑奶奶来这里,是要替那武大郎报仇的!”
“哦?”
郑五爷显然是记得武大郎的,一听沧阳的话便怔了一怔,随即敛起目光思量起来。
显然,沧阳的衣着做派,叫那郑五爷有所忌惮。他定是在思索,武大郎是如何请动了这位富家小娘子替他主持公道。
可沧阳却不会容他思虑对策,早已扬了鞭子甩起动静:“喂,我来问你,那武家二郎是否是你打死的?”
郑五爷已抬起头来直视沧阳:“哼,此事与你何干?那小子自己找死,故意往我的盐船上撞,他撞死了与我何干?”
“啪!”
沧阳一甩长鞭,冷哼道:“姑奶奶本想给你机会辩白,你却还在这里颠倒黑白!那好端端的渔户,会傻到拿小渔船去撞你的大船?”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姑奶奶懒得再听你聒噪,看打!”
这沧阳倒是讲江湖规矩,动手前还摆足了架势,说足了开场白,这才挥鞭打了过去。
这一扬鞭,那郑五爷当然要闪躲,他退让之下,已有几个伙计提着木棒挥了过来。
只可惜,这些人看得壮实,但实是没什么武艺,沧阳几鞭之下,便将他们打得抱头鼠窜,丢盔卸甲。
沧阳一击得手,打落了几个伙计,便洋洋得意收了手。
看样子,她是嫌太快结束不大过瘾,竟还甩着鞭子等对方重拾武器。
那郑五爷一见情势不对,已大喊道:“这是个练家子,兄弟们,快一起上!撂倒再说!”
说着,郑五爷当先从地上捡起了长棍,提在了手中。
他拿了武器,却并不第一个冲锋,而是指使伙计当先冲过去挨鞭子。
这些伙计倒也听话,不管什么家伙,先提到手中便直冲向沧阳。
沧阳立时挥鞭抽打,又打得现场哀嚎声一片。
便是在这时,那郑五爷瞅准沧阳挥鞭的空隙,提了长棍猛冲至沧阳身前,扬了棍子便要砸打下去。
他那一棍下去,沧阳定是要头破血流的。
而依着沧阳当时的身位,是再来不及抽鞭格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