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定然否认,还反要治咱们的罪,打咱们的板子……”
沧阳说得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到那时,你再将你的齐王腰牌一亮,侍卫们抄起家伙,定能将那县令给吓得屁滚尿流!”
“咱们当堂将那县令押下,抽他十几二十鞭,再拉他出去游街示众!”
她这一整套剧本都给安排妥当,倒真有几分意思。
李佑听得脑门滴汗:“好端端地,为何要微服出巡?我直接过去亮明身份审案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行!”沧阳连连摇头,“你若是亮明了皇子身份,那县令定要欺瞒于你的,他哪里敢当着你的面承认与盐商勾结?”
李佑苦笑起来,和着在她看来,微服过去,人家就会自承其罪了?
这丫头该是话本传奇故事看得太多,脑子里全是这些替天行道的套路。
李佑笑道:“我不需要微服出巡,只要将这案子查清楚,便能直接定那县令的罪,顺道将那郑五爷捉拿归案,一并处置。”
“查案?”沧阳犹如小猫闻到鱼腥味,突然两眼一亮,“你是说咱们偷偷遣到山茌去调查案件?”
她又点了点头,作深感同意状:“不错,这武大郎的话虽然可信,但还需调查取证。咱们俩过去查证一番,也是极妥当的。”
她说来说去,无非还是想去那山茌县闹腾一番。
“走吧!”说着她已起身,整理着腰间皮鞭,“你快整顿人马,咱们只带他十几个好手便已足够,现在就杀到山茌去吧!”
“别别别!”李佑连忙将她拉下,“调查取证的事,我已安排胡泰来去处理了,等查明真相直接过去抓了那县令和盐商,问罪定夺便是!”
“那怎么行?”沧阳急了,“什么事都叫侍卫干了,咱们做什么?那太没趣了……”
说着沧阳已拉扯着李佑:“我不管,反正我要过去查这案子。查案问案多有趣啊,我也要去体验体验……”
这丫头是习武之人,力道相当大,李佑被他一拉,竟是再坐不住,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才站稳了,李佑忙道:“你别急别急,这事我早安排好了,明日……明日一早就带着那武大郎去山茌。你……你总得给那武大郎一日的时间休养吧!”
这话倒叫沧阳反应过来:“咦?对啊,武大郎是最重要的人证,是得带上他一起……”
李佑这才甩开了她的手,整了整衣裳:“所以咱们得等明日啊,那武大郎今早才活过来,咱们便是再急,也要容他一天时间休养。等明日一早,再吩咐侍卫抬着他上船,再带上郎中随行照顾,才好去那山茌。”
“再说了,要去收那山茌盐市,咱们也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沧阳低头思虑片刻:“要……要做什么准备?直接去抓了那郑五爷不就行了?”
李佑叹了口气:“郑五爷垄断山茌盐市,抓了他,山茌县的盐就断了。为求稳妥,咱们总得先调些海盐预备着,防止山茌出乱子不是?”
“咦?”沧样咬着指头思虑起来,过得片刻便眯眼点头,满意地拍着李佑肩头。
“还是你思虑周详,那郑五爷携盐自重,咱们是得提前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