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顿时觉得心中不好受了,手中的鱼竿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喂,汤圆,你该是认得鱼的,可知这是不是鲤鱼。”
大老远处,沧阳的声音飘了过来,直扰得李佑心神紊乱。
李佑只好苦笑摇头,凝神专注于自己的鱼漂上,不再理会。
可没过片刻,沧阳县主又乐悠悠回了来。
她的动静极大,“噔噔噔”地踩出脚步声,一凑过来便将鱼竿往李佑这边一递,嚷嚷道:
“喂,李佑,快替我解了鱼。这一次总不是那鲤鱼了吧?”
这丫头说话声极大,吵嚷得李佑心头直烦闷。
李佑回过头去,白了她一眼:“小声点,别惊着我的鱼了!”
沧阳县主喜上眉稍,抖眉道:“你钓了这么久都没动静,怕是钓不上鱼了。快来替本县主看看,这是条什么鱼!”
李佑清楚地记得,这丫头方才在岸上,分明已问过汤圆相同的问题。
那汤圆分明已给出答案,解了她的疑惑。
这会儿她明知故问,分明就是有意显摆。
李佑气得咬牙切齿,可这一次他再不能将这鱼给丢入水中了。
看了那鱼一眼,李佑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条寻常的鲫鱼,不用放生。”
他替沧阳将鱼解了,替她装入鱼护之中。
沧阳得了收获,更是志得意满,她又慢悠悠将鱼竿上了饵,乐滋滋抛回了水中。
一边抛钩,她还一边叹气,嘴里洋洋得意道:“哎呀,钓鱼真是个有意思的事啊!”
李佑早已心烦意乱,这时正盯着那微微颤动的鱼漂,一听她说话,不免心急,将那鱼竿轻提了提。
刚一提竿,他便心知坏了事。
果然,那鱼竿提得太早,鱼儿尚未上钩,被惊跑了。
李佑气得直要将鱼竿摔掉,可又找不到撒气的地方,只能强行忍住火气,将鱼饵重新串好。
再放钩,再等,再提拉,再落空……
李佑忙活了许久,竟是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反倒是沧阳县主,今日也不知是出门拜了哪路神仙,一小会竟已钓了三条鱼了。
“哈哈哈,还说是什么老手呢?敢情你一条鱼都钓不上来呀!”
“有你这样的师傅教本县主钓鱼,本县主居然还能钓上三条,果真是天赋异禀呀!”
被沧阳嘲笑,骑脸输出了一顿,李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这钓鱼领域,能中鱼才是王道啊,落后就只能挨打了。
忍了许久,李佑终于决定,要镇定下精神,不要再受她干扰。
先前就是见沧阳钓中鱼,心浮气躁之下,好多回都拉线太早,丧失大好机会。
李佑不再理会沧阳,专注鱼手中鱼竿鱼漂。
又坐了没片刻,终于有了些许动静——那鱼漂又一次轻轻颤动了,显然是有鱼在啄食鱼饵。
李佑屏气凝神,静静盯着鱼漂,把牢了鱼竿。
但这时……又有人来打扰……
“沧阳县主,你……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趟?”
这一回说话的人,却不是沧阳,而是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