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她出去鬼混,指不定她又会闹出什么麻烦来。
“你……”
沧阳县主被气得直喘粗气:“你太霸道了,你比我那父王爹爹还不讲理!”
她一激动,嗓门儿嘹亮起来,这话喊得整个内苑都听得到。
李佑赶忙捂了她的嘴:“别嚷嚷,你想让整个王府的人都来看你笑话吗?”
这沧阳的性子,不像寻常女人,所以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但她撒泼耍赖的本事,可一点不比其他人少。
“我不管,你……你今天必须放我出门!”
“你……你若不放我出去,我便偷溜出府,叫你再找不到我了……”
“喂,你听到没有啊……”
李佑没了主意,只好装作听不见,径直朝内苑走去。
走到一半,便瞧见直蹙眉捂着耳朵的韦敏迎了上来。
“殿下,您就应了她吧!”
韦敏一上来,竟也是替沧阳说话。
一听韦敏的话,那沧阳倒是安静了下来,直眨着眼睛朝韦敏乐。
李佑无奈苦笑:“王妃,你何时也做了这疯丫头的说客了?”
韦敏嘟了嘟嘴,露出个无奈的苦笑:“没法子,这沧阳姐姐整日缠着妾身,妾身实在架不住她的唠叨。”
“再者说了,这些日子沧阳姐姐一直在府中习武,从未有过再溜出府的不当举动。”
对于沧阳这么个喜动不喜静的人来说,不溜出王府已算是极好的表现了。
想来韦敏就是被沧阳这样“优良”的表现所说服。
李佑没好气道:“你道她是不想溜出去么?她那分明是嫌自己脸上生了疖子,不好出府招摇。”
李佑的话,一下子解除了沧阳嘴上的封印。
沧阳又扯起嗓门嚷嚷起来:“喂,李佑,你怎可凭空污我清白?本县主分明是承信守喏,这才没有出这王府。到了你嘴里,我反倒成了那婆婆妈妈的忸怩妇人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李佑扭回身子,点了点沧阳的脑门:“你那浑不吝的性子,一旦出了王府,不得又惹出麻烦来?”
“哎呀,不会的不会的!”沧阳连连摆手,“本县主不过是嫉恶如仇,素来爱秉持公义,替人出头罢了。今日我答应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便再不惹祸!”
她纠缠不休,又当着李佑的面,拿眼神朝韦敏示意着,叫韦敏替她求情。
韦敏终于走上来:“殿下,索性今日天气不错,倒是能到郊外转一转。不如咱们一家子去城郊散散心……”
今日的天气,在盛夏时节着实难遇,浓云密布,阳光并不毒辣,再加上凉风习习,倒真适合郊游远行。
李佑也被说动了,他沉吟片刻,又扭身看了看沧阳,陷入了踟蹰。
一直关着这疯丫头,她早迟是要逃出去的,倒不如今日给她放放风,免得将她关急了,她又要演一出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