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沧阳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仍死死盯着那锦衣青年人。
她抬手指了那青年人:“这家伙骂我丑,师傅你可要好生教训他!”
李佑愣了愣,他不了解事情经过,对沧阳的说辞,有些措手不及。
好端端地,人家骂你作甚?
秦理倒是一脸紧张,摆了副严阵以待的姿态。
却是在这时,那锦衣青年人皱了眉抬手喝道:“且慢!”
他死死盯着秦理,似乎对秦理很是忌惮。
这倒不奇怪,是个练家子都能看出秦理身手非凡。想他已看清形势,知晓他不是秦理对手。
那青年人抬手喝止,随后用低沉的声音道:“方才是这女子强闯进屋,胡搅蛮缠。”
他的嗓音本不浑厚,此刻故意压低声音,叫李佑感觉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李佑似曾相识。
朝秦理望了一眼,李佑暗戳戳思量,难道这世上的武林高手,全都共用一副嗓门儿?
那人说话时,虽是盯着秦理,但他却是面向李佑,显然他已看出,李佑才是主脑。
李佑已看到地上碎裂的餐盘,猜也知道是那青年男子丢过来的。
他上前一步:“这位朋友,一句胡搅蛮缠,便能对一个女子大打出手吗?”
那青年人咬了咬牙:“我并未招惹她,她却撞开我包房大门,站在门口指桑骂槐。我回嘴骂过去,她却带了杀气直冲我而来。”
说着,那青年朝李佑拱了拱手:“小兄弟你来评评理,我那时出手,可有不妥?”
这青年的态度,倒是平和了下来,似乎是有意要求和。
但他的话刚说完,沧阳县主便义愤骂了过去:“你胡说!本……我何时指桑骂槐?”
那青年人冷冷一笑:“方才你站在门口直骂那店小二有意偏袒,这不正是在说我与店家相互勾结,故意命他将我房中的菜早些送来?”
沧阳县主咬牙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分明来得更晚,竟还有脸狡辩!”
那青年却是没再看沧阳,扭了脸朝李佑道:“怕你们不知晓,我房内的菜之所以会早上,全因我早在两个时辰前就已来到酒楼,提前预定了包房与菜品。”
“嗯?”沧阳县主的眉头,已蹙了起来。
她的气势,已弱了几分。
很显然,沧阳也无法确定,这锦衣青年的话是真是假。
李佑已看向那被踢倒在地的店小二:“你来说说,这位客人是否早有预定?”
那店小二先前被吓得瑟瑟发抖,这时才缓缓爬坐起来,朝那锦衣青年人望了一眼,随即肯定点头道:“却是不假,方才我已与这位姑……姑奶奶确认过,证明这位贵客的确来得更早。只是这姑奶奶并不相信,仍要强自争辩。”
“你!”见店小二为那青年作证,沧阳县主小脸憋得通红,气得胸口直起伏作喘气状。
李佑仔细观察店小二神情,看他似乎没在说谎,心中已有些失望。
看样子,是沧阳情急之下,说话口气重了些,招惹了这青年人。
这么算来,沧阳才是始作俑者,人家反而是被迫反击。
思索间,那青年人已抖了抖衣裳,幽幽一叹道:“一场闹剧,扰了我吃饭的兴致。”
说着,他已经站了出来,当着李佑的面,便朝外走去。
“你……你不许走!”
“竟敢说我是丑八怪,我……我今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沧阳县主仍在叫喝,可李佑无动于衷,眼睁睁放这锦衣青年人离去。
“喂,臭弟弟,你这人,怎么妄做好人,帮起那家伙来了?”
被李佑拦住,沧阳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