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阳便走上前去,揪了那小二道:“喂,我们的菜呢,怎么到现在还没送上来?”
这时那小二正在替隔壁包房关门,门还未合上,沧阳便瞧见房内一桌子菜肴,正冒着热气,好不热闹。
而这房中,却独独只有一个青年男子,这男子衣着华丽,看上去非富即贵。
“嗯?”沧阳县主已将眉头拧了起来。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自己一行人到来之时,这隔壁包房中压根就没人。
也就是说,这男人是比自己后到的。
结果人家的菜,反而全都上齐了,自己那边居然一道菜都没上。
沧阳县主气得怒意翻涌。
好哇,姑奶奶上回在饮冰坊被人抢了先,倒也罢了——那李佑毕竟是自己人。
结果今日倒好,来吃个菜,也要叫人抢先!
这么一想,沧阳县主更气了,她将那小二的衣领一捏,随即往前一推,将小二推了个趔趄。
那小二身子向后跌去,正撞在门上,将那房门撞了个大开。
沧阳县主已掐了腰骂道:“我来问你,为何这隔壁房的菜都上齐了,我们那边一道菜都没有?”
小二被问了个脸红,支支吾吾道:“这位贵客,小的……小的……”
他支吾了半天,才捋直了舌头:“这……这包房中的贵客,比您来得早一些。自然……”
只可惜,这小二酝酿了半天的话,却遭沧阳打断。
“你胡说!”
沧阳怒目而视,抬手指了指房内:“方才我们到来之时,这间包房分明是空着的!”
她正与那小二理论,却是在这时,那包房中传来一个阴戾尖细的声音。
“这是哪里来的丑八怪,竟跑到我这里来胡搅蛮缠?”
说话的,自然是这包房里的锦衣青年人。
沧阳县主原本没想针对包房中的客人,却不想反被人辱骂。
她登时火大,扭了脸直瞪向房内:“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说姑奶奶丑?”
房里那锦衣青年冷哼了一声,却是将脸扭过一边,不拿正眼瞧沧阳:“平白无故地罩了个面纱装神弄鬼,还能好看到哪里去?”
沧阳因为那脸上的疙瘩印,出门自然要罩上面纱,却没想到叫人家抓了把柄辱骂。
她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
将牙一咬,沧阳县主便要进去找回场子。
“客官,您……您消消气……”
这时候,那店小二已看出大事不妙,赶忙上前来阻拦。
只可惜,他那小身板,实在敌不过沧阳一脚的力气,被踢了倒飞出去。
“滚开!”
沧阳将那店小二踢开,捋了袖子便闯进包房:“姑奶奶还没见过如此狂妄之辈,今日不打得你鼻青脸肿,我便白往这齐州城走一遭!”
她正要进去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锦衣青年,却是在半路上,就感觉到危险袭来。
“咻!”
面前白光一闪,一只装了素菜的餐盘,便自那包房中旋转飞出,正朝她面上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