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攀爬不上?”
李佑冷笑了声,随即扭头看了看秦理。
那秦理已上前一步,一把将手中钢刀插到了地上,笑道:“刘老三,你看看我像是寻常人吗?”
那刘老三愣了片刻,随即低头看那钢刀。
那柄刀被直插入地,整个刀刃都没入地下,可谓是“入地三分”。
“额……”刘老三被吓得额头冒汗,登时傻眼了。
李佑已将他从地上扶起:“你不必慌,赶紧带咱们去那后面瞧一瞧。看看那后山的道路还在不在了……”
这双子峰被匪寇所占,已早不是刘老三先前采药时的模样了。
依着扶风寨在北麓设置的诸多陷阱来看,这伙匪寇定会设置诸多阻碍,防止他人登山。
所以那条隐秘的捷径,说不定也被匪寇所毁。
现在,李佑只能期盼,那条捷径没有被匪寇发现,还保存着原有风貌。
此时日头早已落下,天色已是昏黄一片。
李佑赶忙拉上刘老三等人,在天黑前赶到了双子峰背面。
刚一绕过北侧,马车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原因就在于,这晚上的风,着实吓人。
李佑的骏马,已是精挑细选的良驹宝马,平日里拉起车来,跑得呼呼生风。
可这会儿,风声依旧,可马车却反被大风吹得提不起速来。
李佑探了脑袋出车窗,被那晚风吹得脸颊生疼,又吓得又忙将头缩了回来。
“这扶风岭的晚风,也太夸张了吧!”
李佑掸了掸脸上的灰尘,吐出嘴中的风沙。
今日中午来这南麓时,还未见到有这般大风,如今天色渐晚,竟没想到会有如此狂风。
刘老三缩了缩脑袋:“殿下有所不知,这扶风岭地处亭山余脉,与那亭山山系之间,豁了一道口子。那大风从这豁口中灌进来,直朝扶风岭南侧刮来,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他又指了指那南麓的陡坡:“这扶风岭北面都是缓坡,南侧却都是陡峭笔直的险坡,据老人说是被那大风给刮出来的……”
李佑将车帘拉出条细缝,看了看远处的亭山山脉,正瞧见亭山主脉与这扶风岭之间的豁口。
“原来如此!”他轻叹一声,摇头道,“难怪这一片山岭被称作扶风岭……”
这山岭北侧舒缓,南面陡峭,隔远了看,就好像是整片山岭是靠着着南面吹来的大风支撑,才有如此耸立巍峨。
不正是扶着风才拔地而起么?
刘老三又道:“正因这南侧陡峭,风沙又大,所以平日里压根无人到这一面来。我也不过是早些年采药时,才偶尔到这山岭南麓。”
李佑看了看这南麓山体,陡峭笔直,极难攀爬,不禁好奇道:“你所说的那条捷径,也是这般陡峭吗?”
刘老三点点头:“确实!不过那条捷径上有一处凌空升出的山洞,自那山洞往上,坡道要平缓许多……”
他看了看李佑,旋即又看了看李佑身后的秦理:“想来以秦县公的身手,是能从那半山上攀爬登顶的……”
李佑明显感觉到,这刘老三方才望过来的眼神里,透着些许鄙夷。
这是在嫌弃自己身手太差么?
他没好气道:“你说的那处山洞,离地约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