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现在派人去买?”
李佑看着一脸迷糊的张大胡子,试探问道。
没有针线,就没办法缝合伤口。
虽然市面上买到的针线,比起后世专业的缝合针线,效果要差得多,但有总比没有好,消消毒,也勉强能用的。
张大胡子皱起了眉,他那张原本不显老的端方脸孔,叠起了层层皱纹:
“现在天都快黑了,怕是不好买到针线了吧?”
李佑透过舱内的小窗看了看天色,的确已到了太阳落山时分。
这个点,附近城镇的商铺,多半都已关门了。
看样子是买不到针线了。
李佑思虑着,实在不行,只能让自己的侍卫去旁边村子里碰碰运气,去百姓家中借些针线来。
正在这时,张大胡子却又一拍脑门,叫道:“没有针线,鱼钩和鱼线行不行?
“鱼钩……鱼线?”李佑想了想,“先拿来让我瞧一瞧吧!”
他又吩咐那船医瘦猴儿,先用金疮药替老五涂抹伤口,免得伤口感染。
没过多久,张大胡子便领着一副鱼钩鱼线回了来。
“这鱼钩是用来钓小鱼的,我特意选了副最小的钩子,将它掰直了,不就等同于针了?”
李佑看了看那鱼钩,粗细倒是合适,尾部也能穿线。
他点了点头:“这个倒是能用,那鱼线呢?”
张大胡子又取了根暗黄色的线来:“这便是咱们船上的线,这是用鱼筋糅制而成的,十分坚韧。”
“鱼筋?”
李佑取了那线,细看了看。
这线与寻常棉线一般粗细,但材质明显不同。
相较于棉线,这鱼线更为坚韧顺滑。
比起棉线来,它倒更合适用作缝合伤口的线材。
而且,这鱼筋比之棉线,该是更健康一些的,说不定连取线的麻烦都省了。
李佑大喜,立即扬手道:“这样便行了,你快让人取来锅和酒水,我这就着手准备。”
没过多时,众人又到了甲板上,李佑采用蒸馏之法,将那酒水提纯,炼制出可供医用的酒精。
他忙得不亦乐乎,一旁观看的船员帮众们,可都遭了罪了。
“三哥,这小子在做什么呢?咋这般香呢?”wap.
张大胡子身边,帮众们擦拭着嘴角的口水,拱着鼻子道。
那锅中逸散的酒香,早已勾起这群酒鬼的酒瘾。
所有人都在好奇,这小子明明说是给人治伤,咋又炼起酒了?
他炼的酒,也太香了,光是闻着就受不了。
更可气的是,方才有人上前,想偷摸舀上一瓢酒来尝尝,却被那小子给严辞拒绝了。
说这酒是用来治伤的,绝不能饮用。
你说这气人不?
你炼出那么香的酒,又不叫人尝,这不是故意招惹咱弟兄嘛!
“咕哝!”
张大胡子也在咽口水。
这酒香他早已闻到,早盼着能喝上两口了。
可无奈李佑说这酒是拿来治伤的,他张大胡子总不好耽误了兄弟治伤的。
万般无奈,张大胡子只好给身边小喽啰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偷一瓢酒来。
没想到,这事叫李佑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