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也只能露一露他齐王府的招牌了。
那张县令被喝叫一声,又吓得后退了两步。
他扒拉着那赵县尉,躲在其身后:“你……你小子是何人,敢在我北海县撒野!”
说着,他又朝那赵县尉呼喝着:“快,去将那小子给本官擒下!”
那赵县尉迟疑了片刻,又抬眼望了望李佑,这才走上两步,朝李佑呼喝着:
“你这少年郎,是哪家的纨绔小儿?休要在这里阻挠公差办案,速速退下!”
这县尉看起来粗莽得很,但言谈倒还谨慎,行事也有些主张。
李佑无奈,再纠结下去,只怕还是要打起来。
他只好道:“我乃齐王府中录事参军,奉了齐王府的令,到各地采探民风。今日撞了你县里发生大案,便来瞧一瞧!”
事到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亮出王府的招牌,喝令这县令交代案情。
李佑本是想招那县令到近处来,私下里与他问案。
可那县令蚊子般的胆儿,竟是迟迟不来。
他只好编了个齐王府属官的身份,随意找了个由头,敷衍过去。
“齐王?”
那胖县令张大有一听,随即便愣了住。
可他的眼珠转了一圈,又立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齐王?”
张大有又用戏谑眼光看了来:“小子,你可知晓齐王前日才到的齐州境内?便是他刚到齐州,就派遣人四下采风,怕也没这么快到我北海县吧?”
又悠悠打量着李佑,他继续道:“就凭你这年岁,还自称是齐王府中属官?你是要笑死本官吗?”
李佑的话,本就半真半假,叫他捉住了错漏,倒也正常。
再说李佑一到齐州便马不停蹄地朝这青州赶,寻常人倒真揣度不到。
只怕所有人都以为,他李佑还在王府里睡大头觉呢!
李佑无心再与之争辩,扬手道:“信不信由你,我是来查那渔民被杀的案子的,识相的,现下便将那案情告知于我。”
张大有又大笑道:“哈哈哈,你个黄口小儿,冒充太子近臣,已是死罪,竟还大言炎炎,要本官透露机密案情……”
“我呸!你当真是痴心妄想!”
许是躲在那赵县尉身后,张大有增了几分信心,他这时较之先前,要张狂得意了不少。
只可惜,他只张狂了片刻,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正当他大笑之时,李佑身边的侍卫队长,早已一个飞身,荡到了那他的身前。
饶是那县尉伸手不错,及时反应过来,抬手想要格挡,但那侍卫队长更快一步,一把提起张县令,将起揽在了怀里。
待那张县令反应过来,惊叫着求救时,他已被侍卫队长掐住了喉间要害。
“休要轻举妄动!”
李佑适时提点着。
方才说话时,他早已给身边的侍卫队长使了个眼色,所谓擒贼先擒王,先得将那县令给抓住再说。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咱动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