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您也是知一半不知一半。”礼部尚书说道。
“嗯?你有什么见解?”李星尘询问。
“臣便是出生于望龙县,对那处很了解,确实由于战乱衰败不堪,但在太上皇一桶大魏后,那处地方官励精图治,又将县城的经济给带动起来。
原本户不过两千,望龙县被评为下下县,前段时间臣回乡省亲,发现望龙人数已经翻了五倍,并且民生问题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既然如此,那么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叛乱是怎么引起的?”李星尘彻底弄不懂了。
自古以来,叛乱一般都是民生问题引起。
吃不饱,就会抗议,就会争强,就会集结在一块到处滋生事端。???.biQuPai.coM
就和上次的难民事件一样。
既然望龙繁华,却还能作乱,莫非是有人利用佛门那套信仰,将人给恶意带动起来的?
礼部尚书叹了口气。
“繁华是繁华了,但有件事很是奇怪,望龙人口分明已达上限标准,可以向朝廷申报为上上县,当地官员却没有这么做,臣怀疑叛乱的事儿或许会和衙门有关系。
衙门按上县的标准到每户收取税收,交给朝廷的又是下县的标准,中间截留了税收,都已经超过交上来的税了。
更何况望龙有各种各样的税,比其余更大的乡镇甚至是京城等地都要多。
除了农户税外,还有商户税,保护税,地摊税等等,非常的细分化,这笔巨款恐怕是全都落在了衙门的手里。
定远侯恍然大悟,“哦,明白了,这个县官是个大贪官,压迫的民不聊生,才会导致这次叛乱。”
李星尘冷若寒霜。
最可恶的就是这些贪官污吏。
在入朝为官之前,或许他们寒窗苦读,想着有朝一日踏入官场,能成为官场中的一股清流,为黎民百姓做贡献。
等真的入了官场,名利熏心,野心膨胀,同流合污,将先前的志愿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敢在朝廷这里挣差价,以下县的税收交给朝廷,在百姓处又收取上县的税收,并且各项税收,导致望龙看似繁华,实际上老百姓辛辛苦苦挣的钱全部都流到衙门手中。
过分!
这罪足以将县官削为平民,子孙三代皆不得入朝为官,发配边疆终身劳役。
但是一个小小县官真的可以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看李星尘一张黑脸,宰相缩缩脖子。
“陛下息怒,越是小地方,人就越野蛮,也越贪得无厌。”
“查!给朕查。不要说一个县令,就算是朝中高层,只要查明有违法乱纪的情况,一律严惩不贷。”李星尘沉声道,“对了,那处的郡守是谁?”
“回皇上,郡守是赵德柱。”礼部尚书回道,“难道皇上怀疑这件事儿和赵德柱也有关系?”
李星尘点头,“小县官万万不敢瞒上欺下,除非合伙,又或者受人指使,要说那处的郡守对所管辖下的县一无所知,说不过去。
赵德柱不是同谋,就是包庇。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此人是前朝皇族赵安康的儿子,赵安康在年幼时就出家当了道士,后来又被太上皇给打发到那里去当郡守,现在由他儿子接任。
在太上皇建立大魏没几年,曾举办过佛道二教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