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独孤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决定以后要好好留意一下冷桐乡,兴许是个可塑之才。
“那她们是否有人提出离开?”
“没有,连出来上厕所的都没有。现在阴气最重的时候,兴许一会儿就会有人出来,要哭要闹,要死要活的呢。”
独孤令心里憋着一口气,他知道男兵一向都看不起女兵,但表现的这么明目张胆,还真让她心中不爽。
吩咐两个女兵将篮放下后,独孤令就回去了。
到了第二天,女兵们终归咬牙坚持了下来。晚上都过来了,现在是白天她们不可能轻言放弃。
到了昨天她们来时的那个点,独孤令让人将围布打开,把女兵们都放了出来。
除了冷桐乡,其余的女兵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之后便开始嚎啕大哭。
那浓烈的血腥味,死不瞑目的脸庞,漆黑又狭小的空间,整整一天一夜,对她们而言不亚于是在地狱。
她们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大不了就当逃兵,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可是一旦想起若当了逃兵之后,家里会经受他人的白眼,再也挣不着如此高的月钱,她们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独孤令示意身后的女兵将新制服丢了过去。BIqupai.c0m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医疗队的成员。冷桐乡,有你暂时当任队长,带大家去洗个澡,换好衣服,吃过饭后就回训练营找我。”
“是。”冷桐乡捡起衣服,将腿软的女兵们扶起,一步一踉跄的朝前走去。
“独孤将军,那这些草盆和尸体怎么办?”看守男兵问道。
独孤令想了想,“蓬子暂时留着,兴许以后还能用得着,尸体送到训练营过来,城主说他要用这些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无名山死掉的土匪,李星尘物尽其用,想让仵作以及大夫以此做讲课工具。
但看守的男兵并不知情,直觉诡异,想着到时偷偷摸摸到女子军训练营,看一看她们要搞什么幺蛾子。
冷桐乡有点能耐,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将九个女兵给安抚明白,带回女子训练营。
她们的状况比刚出来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虽然眼眶依旧泛红,然而无人在哭哭唧唧。
训练操场上摆着十张木板,十具尸体一一排列,李星尘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道:“首先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
“其次,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跪着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训练你们的大夫要明天才能过来,现在先有我给你们上第一课。”
女兵们直勾勾的看着李星尘,寻思着城主还懂医学方面的东西?
“各位再来参军之前,都在家里缝过衣裳吧。”
十个女兵点点头。
缝三年,补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针线活几乎是所有女性必备的功底。
“很好。那么第一课就是缝合伤口。”李星尘示意一旁的人将针线分发了下去。
一人一根缝合针和一团细线。
“战场上最多的伤势就是砍伤,若伤口处理不及时,就会血流而亡。将这些尸体上的伤口都给缝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