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星尘的神情,二楼的白衣女子,眼底的不悦一闪而过。
微眯双眸,转身离去。
白锦瑟席地而坐,四个奴婢双双抬着矮桌以及古琴,摆放在她面前。
看来是要弹琴了。
莫非今日要把琴棋书画玩个遍?
随着琴音的响起,李星尘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欣赏。
白锦瑟一共表演了好几项拿手绝活。
把所有台下的客人,迷得那叫一个神魂颠倒。
见差不多了,老板及时喊停。
一次性让他们给看够了的话,那将来生意还怎么做?
点到为止,才是上上之策。
她走上高台。
“好了好了,各位,咱们这新来的花魁呀,你们见也见过了,才艺也表演过了,她该回房好好休息了。
三日之后,便是这位花魁正式卖艺的时候。
每日实行竞价制,价高者便可拥有花魁一个时辰,让她单独给您们弹曲儿作词。”
说着,她给白锦瑟使了个眼色,让她回房。
白锦瑟会意,轻点脑袋,迅速起身,离去。
台下那些客人,很显然曲子听得意犹未尽,死死的盯着白锦瑟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的尽头,才收回目光。
该离去的离去,该找常人的找常人,反正天虹苑今天又大挣一波,让老板非常期待三天后的公开竞价。
李新丽俨然意犹未尽,“三哥,三日后咱再来?”
李星尘噗嗤一声。
幸好她是个女儿身,若是个男人,还不得天天在这种地方流连忘返?
但,自己可没时间陪她瞎胡闹,明天去看看那皇家钱庄之后,得回灵州去了。
同一时刻。
二楼的某间房,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一位白衣飘飘,美妙绝伦,瓜子脸,大眼睛,不施粉黛亦倾国倾城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
若是李星尘在这,定会感慨一句现代的那些美女和她比起来只能算屁!和楚蓠能有一拼!
只是下巴处的那道疤,拖垮了她的颜值。
这白衣女子,赫然就是刚才遥望李星尘的那位,名叫庆语歌。
若非下巴处的假疤,她早就被老板定为花魁了。
不是花魁,却还能住在二楼,纯粹是因为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无人可及。
在天虹苑想要过得有滋有润,不仅仅只是姿色上乘这么简单。
在这里,竞争非常很激烈。
“小姐,您说说您,分明长得闭月羞花,为何就是喜欢在下巴处贴道假疤痕呢?”一丫鬟不满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总把这件事情提出来,万一小心被人给听了去,就麻烦了。”
刻意压低的女声,声音婉转,犹如铃声一般悦耳动听。
丫鬟撇撇嘴,越发不满,“好好好,小姐,我只是想不明白嘛。
今天晚上,这么热闹,本来是您能出尽风头,可是...”
“好啦,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