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属下知错了,刚才看那人双手要飞出匕首,我怕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才没有收手,请少主责罚。”
柳明一脸惶恐之色地说道。
“算了,下回注意,不过你这样做也没有错,要不这些人还以为咱们是泥捏的。”
李越感慨之余,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而这时没人敢再拦住他。
与此同时,一脸铁青之色不敢说出一句话的范公子,此刻刚回过神来。
看着那个自己引以为傲的属下癞猴子,已经被人一劈两半,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来人……来人啊!快回府叫我父亲来,就说有人要杀我。”
范公子吓得喊完之后就瘫坐在地,而这时裆下还印出一片水渍,看上去应该是被吓尿。
听到自己的主人喊话,立刻有人反应过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而这时,李越也走出了酒楼,回过头看着半醉酒楼的牌匾,不由得苦笑起来。
“扬州那是风花之地,你们这样有辱风月啊!”
李越一脸苦笑,感慨地说道。
“少主,不应该是有辱斯文吗,怎么还有辱风月了?这次是不是用错了?”
柳明一脸不解地看向李越,与此同时,站在外面一直守候的亲卫也都簇拥过来。
原本喧闹的大街,一看到上百名深邃冰冷,异常严肃的大汉都围着李越一人。
立刻明白这人非富即贵,大家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只不过并没有人敢上前去看。
看到大家那种奇异的目光,李越也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不由得低下头来。
“不说了吗,咱们这一百多人,不要呼啦啦地都围上来,留个十来个人,剩下的都散开,有事的时候再聚到一起。”
李越满脸不悦之色,说完之后,低头向着马车而去。
听到斥责的柳明,脸色阴沉也是十分的不悦。
“进城的时候怎么跟你们说的?没什么事不要呼啦啦地就围上来,你们都是干什么的?等到回去加罚操练。”
柳明训斥完围上来的亲卫之后,又是一脸惶恐地跑到马车前。
而此时他并没有骑在战马上,而是如同马夫一样亲自驾车护送着李越。
当李越等人走后,没有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只看到大批的官兵穿戴甲胄,整齐划一地跑到酒楼,瞬间把整个酒楼都围住了。
范忠乔,扬州府江都区城兵马司守备将军,统领镇江都城一万五千守备军,是真正被朝廷所管控的,不受豪族的牵制。
原本范忠乔正在跟自己的岳父扬州太守顾平海,在州府衙门里谈论事情。
可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范博渊在半醉楼被人围堵还有生命危险,立刻就召集城中守备兵马司常驻的二千名官兵,整装待发去往南城半醉楼。
此时的范公子范博渊还在半醉楼中三楼楼梯上呆坐着。
看着那已经被清除的尸体,整个人久久不能缓过神,仿佛是受到了雷击一般。
而那名晕厥过去的李姑娘,正是南都秦淮河名妓李香君。
原本李香君是为了四川、湖广等地受灾民众逃亡至此的流民募集善款。
为百万聚集在南都府的流民百姓,能够得以喘息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