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李忠山整个人不淡定了。
觉得眼前的福伯有些被气糊涂了,自己说的事情又直接推翻掉。
“父亲,刚才是你说的,你让我直接宰了那些大户,难道刚才你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吗?”
李忠山无奈至极地说道。
“儿啊,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啊?那几大家族与李家虽然有了不小的差距,但要连在一起,咱们可就不行了。”
福伯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就是几大士族吗?把他们家端了不就完了,大不了先可一两家动手,剩下的再慢慢来。”
李忠山豪气冲天地说道。
“你要想一想,他们能等着你一个一个地宰吗?现在他们都已经抱团在一起了。”
福伯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在几天前已经得到消息,知道淮安城的几大氏族是无法撼动的,只能使用智取的方法逐一击破。
但看到眼前的李忠山,福伯也是无奈至极,感觉自己的孩子根本没有李越那种城府和手段。
“父亲,如果这样不行的话,咱们就没有办法了,如此下去,我保证不出三天军营就会哗变,到时后果难以想象。”
李忠山一脸颓废地说道。
“去找县尊大人胡庸之,让他想办法,这个人可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一肚子的坏水。”
福伯冷笑着说道。
“父亲,我早就找过他了,这家伙天天说自己病了,根本就出不来,我怀疑他就是在躲着我们。”
李忠山说到这里后,福伯皱起了眉头,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他们都在看咱们的笑话,那好,咱们先从内部开始来,李家的嫡系本身就是肥羊。”
福伯狠辣地说道。
“父亲,真要对嫡系下手吗?动了他们,我怕是会出大乱子。”
李宗山此刻没有了刚才那种豪气冲天的样子,反而畏首畏尾。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外人欺负不了,只能拿自己人开刀,不然咱们父子俩可就倒霉了。”
福伯说到这里后,李忠山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两人就此分开。
李家嫡系在整个怀安城有近五万人,而且每一个都是家境殷实。
当晚,淮安城又是一片的腥风血雨。
这一次,福伯父子直接将屠刀对准了李家的人,一点都没有手软。
当晚,整个嫡系最为有势力的几个人都没有幸免,全都被抄家斩首。
福伯和李忠山所做的事情,虽然可以饮鸩止渴,但也引起了整个李氏家族的反抗。
同时也给李越带来了一个不小的好处,就是将原本腐朽沉重的李家给精减了一番。
城外的李越本来是因为带着陈灵月,害怕一个女孩舟车劳顿会伤了身体,才从城外扎营一天。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天的工夫,城里就变了样子。
第二天的清晨,李越精神抖擞地走出了营帐,看着青山绿水,心中无比的感叹。
淮南并不是他真正的故乡,但也算是原身体主人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