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周围呼啦啦地出现了十几名官差,每一个人都像是如临大敌一般,手中端着火铳。
“你们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闯州府衙门,可知死罪!”
说话的官差一脸横肉,看上去十分腐败堕落,身上的官服也极为不合体,看起来十分的臃肿。
“哈哈,我是淮南州府的李越,带着行书公文来到此处,主要是为了抗击瘟疫,你等不出门迎接,还用如此方式对我,看来你们是想造反了。”
李越丝毫没有顾忌,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周围的官差都有些吃惊。
急忙地向后退去,似乎没有一个人敢担当反贼的罪名。
“哼!你说你是李越,有什么证据?不要告诉我你手中的文碟,那玩意随便找个书生都能做假。”
一脸横肉的官差,很是不屑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李越心知肚明,眼前的人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
此刻也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具体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还无从知晓。
“照你这么说,朝廷的东西不能证明我的身份,那什么才能证明呢?”
李越冷冷地说道。
“我们从来没得到过上面下发的公函,我们怎么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再说,李越的名字在这里很响亮,都拿他的名字招摇撞骗。”
横肉官差话语间已经软了下来,似乎没有刚才那种剑拔弩张之感。
李越能看得出他拖延的时间差不多该到了。
而就在这时,州府衙门内院,卢太守一脸慌张地走来走去,仿佛对于李越这种突然到访,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至少得十天吧,现在那些世族大户根本就没有通知到,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啊!”
卢太守埋怨地看着刘同知。
“卢大人,卑职也没有想到李越会来得这么快,原本黄冈县那边给的通知,说他需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过来呀!”
刘同知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赶快给我想办法去通知那些富户豪绅,让他们想应对之法,我只能在这拖延半日的时间,时间长了,我也管不了。”
卢太守皱着眉头,话音一落,转身就走。
听完安排的刘同知一脸苦涩地摇头。
“脏活累活都让我去干,他倒好,什么好事都占,就坏事都不沾。”
刘同知满脸抱怨的同时,从后门离开了府衙。
这时,州府衙门的前厅,李越已经坐在了太守的位置。
可是出来迎接他的卢太守也只是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委屈。
“是卑职没有交代清楚,才让手下人得罪了李大人,这是怪我呀!”
卢太守很明显,话语中全是自责之意,似乎自己身为一州之首,都要对李越敬重三分。
“卢大人,刚才的事情只是个误会,不过我一介布衣做慈善做的真是如坐针毡啊!”
李越表现出一种非常扭捏的状态,看上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是别扭。
“李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你无官职在身,但现在您可是抗击瘟疫的英雄,不管您到哪里都是一方之福,我怎能怠慢呀!”
卢太守一脸敬重地看着李越,话语中全都是褒奖之意。
“您这话说得让我有些惭愧啊,这一路走来,我看到的都是哀鸿遍野人间惨剧,悔恨当初应该早来些时日,这样死的人会少一些呀!”
李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