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姚裕嘛,白天骚扰江州,晚上就让人去往关押俘虏的地方,送去酒肉。
姚裕也不完全是给每个人都送酒肉,他明文标注,只是送给范长生部众酒肉。
头一天,不明白姚裕什么意思的俘虏们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自称是范长生的部众。
第二天,就有数百人冒认了。
等到了第五天时,超过一半都说自己是范长生的人。
反正这些酒肉也没有下毒,不吃白不吃。
就这样,五天过后,范长生毒药做出来。
他将毒药带给李雄,李雄在用一匹烈马实验了范长生药物毒性后很是开心,当即任命尚书令范贲,代替其父范长生悄悄前往姚裕军营,将药物送过去。
这次又见了姚裕,范贲还有些紧张,特别是一想到之前与姚裕的会面经过,他就各种的别扭不舒服。
“范先生果然是诚实守信之人。我果然没看错人。”
范贲尴尬笑了笑,将盒子打开,把那颗青色的药物递给了姚裕。
姚裕接过来拿在手中端详,范贲还不忘道:“我父亲说了,此药物非但能治好将·军的隐疾,还可以让将·军延年益寿,不说长生吧。活个百八十岁没有问题。”
姚裕装出来一副开心的样子:“小范先生回去之后,可要替我多谢谢令父啊。”
范贲谦逊一摇头:“将·军哪里话,您信任家父,家父自然不会辜负了将·军啊。”
姚裕哈哈大笑,末了了,却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锵的一声从腰间抽搐刀来,把那颗青色药丸切下来了一点。
见此情形,范贲还很是疑惑:“将·军这是何意?”
姚裕装出来不好意思的表情:“小范先生,休说我多疑。我也不是怀疑范先生的人品。主要是你也知道,令父对李雄如此忠心,我也怕他用药毒杀我啊。若是小范先生不弃,莫不如替本将先试试药物如何?”
若是放在平时,范贲早就生气了。
但是他来时可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这药物虽然带着剧毒,但他早一步就吃了解药。
这不么,听到姚裕这番话,范贲就忍不住感叹自己父亲足智多谋了。
就猜到了姚裕肯定不放心,会让自己试药的。
当即,范贲就摆出来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将·军以为我父是什么人?家父还能骗你不成。”
姚裕笑眯眯:“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范贲不满的哼哼,但还是按照姚裕的意思走上来,拿过了那一小片切下的药塞入口中:“将·军这下可信了?”
姚裕连连点头:“信,信,当然信了。”
说完,他就将药拿起送入口中,就水冲了下去。
末了,他还张嘴故意让范贲瞧了瞧,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看,我可是吃了。
说实在的,范贲在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见姚裕吃下药后,瞬间松了口气。
这不,他就抱着拳头,询问姚裕:“既然家父已经按照约定送来了药,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放了那些被您俘虏的士兵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