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私以为,石勒逆贼不足畏惧。以明公之神武,以我军之勇烈。漫说一个石勒了,就是给刘曜绑上,也万不是我等的对手。”
众人还没说话,傅祗荀藩就率先发言。
在这一众人杰之中,二人的话多少有一些的吹捧嫌疑了。
这样只会显得他俩过于白痴。
这点,二人也知道。可他们也不能直接说石勒多牛多牛,咱们不是对手。你不得马屁扔上去,给姚裕拍开心了么。
不过很显然,俩人这番话非但没有让姚裕开心,倒是引的姚裕眉头连皱。
看到这一幕,俩人嘴巴张了张又给闭上了,坏了,拍到马蹄子了。
想到此,俩人表情就不免尴尬坏了。
还是班表在这个时候出来为二人解围,转移了话题:“主公,表以为,傅大人与荀大人所言不虚。石勒所部,确实不足为惧。”
傅祗荀藩一副诶?的表情,那样子就好像是在说我俩是拍马屁,你身为姚裕的智囊谋主,咋也跟着拍马屁了呢?
正在二人诧异的时候,班表接着说了。
“北方连年战乱,人口凋敝,经济崩溃。石勒虽然占领诸多州郡,但是三年内,想要动员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绝无可能。除非,他不怕自己领地内叛乱频发。我们只需要在这三年内守好北部防线的同时抓紧休养生息。如果可以,顺势攻灭李雄一统江南即可。到那个时候,举江南之力与石勒对峙,到时候,决胜负于城下,以我军之军纪,仗我军之精良。胜负,犹未可知也。”
雍据点了点头:“班先生说的不错,大司马,三年时间,足够我军实力更上一层楼了。更别说,石勒后有拓跋鲜卑,就算是他想要南下与我军争锋,也是投鼠忌器。”
索弘紧跟着发表意见,与班表的战略角度以及雍据的军事角度不同。
索弘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除了这些之外,如今的匈奴是靳准把持朝政,其人贪婪无度,绝对不会坐视石勒一个外人掌控关东这许多地区的。用不了多久,靳准便会让石勒交出手中的权力。以石勒之心性,绝对不会同意。到那个时候,石勒便失去了并州的靳准,关中的刘曜援助。如此一来,石勒瞬间成为孤家寡人。没有了外部援助,他周围又是强敌环绕。如此局势,说不定不用我们动手,他就会自己卷入旋涡之中灭亡。”
三人说的都很有道理。
就是姚庆和姚政并不太了解这些,还挠着头好奇问:“石勒,真的有这么可怕么?他不是仗着匈奴人的家底才有了这么多地盘么?相比较之下,咱们白手起家,面对的境况不是要比他难的多了么?”
边上众人俱都沉默不言语。
还是姚裕抬起头,幽幽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总之,石勒不来还好,若是敢南下,必须给他抵挡在北部边境之外。石勒南下侵犯我部,共有三条路可走。其一,由青州出发下徐州。其二,则是由谯郡出兵,威胁汝南九江一带。其三,便是进攻颍川,攻克许昌。”
说完,姚裕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颍川有全衍兄弟镇守,不用担心。徐州与青州之间,则是有大岘山作为屏障难以逾越。石勒若是从此处过,少不了磕破他的脑袋。相比较之下,走谯郡威胁九江汝南,是最好的行军路线。只要我军牢牢把控住这里,就无需担心石勒南下之事。”
众人若有所思点头。
也确实如姚裕所说这般,只要守好九江与汝南二地,完全不用担心石勒的威胁。
更别说,建康都·城近在咫尺,若真是有什么事的话,姚裕也可以就近发兵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