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信中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摆明了司马炽遇刺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
但司马越却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只能大骂姚裕。
骂声过后,司马越彻底服了。
这才是阳谋啊,一个让自己无法选择,只能照做的阳谋啊。
除非,自己是真的不怕死,继续呆在洛阳城中。
心中戚戚然下,司马越在自己王府中思考了三天。
三天后,他做下决定,咬牙向羊献容递上了请战书,请求收复河内。
羊献容的恢复也很干脆爽快,直接一个准字,更加应征了司马越的猜想,姚裕绝对和羊献容有一腿。
不过,这些已经不是司马越能操心的事情了,现在他作为当朝辅政大臣的身份遭到了质疑与反对,急切的需要一场军功来证明自己。
于是乎,司马越痛骂之下,率领本部数万大军,开赴河内,与刘聪死磕起来。
···
时间一晃而过,七八天后,司马炽终于悠悠转醒,然而,却从太医口中,得知了一个他无法接受的真相。
那就是从今往后,自己将无法生育了。
刚开始得知这个消息,司马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新笔趣阁
他暴怒异常,拿着刀,把伺候自己的太医与宫女连续杀了好几个都不解恨。
对司马炽而言,他今年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无法生育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这不,悲伤之余,司马炽给自己关在房间中足有三天。
等司马炽再次出来的时候,早已经不复当初那样斗志昂扬。
这会儿的他,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哪怕是见了羊献容,也没有了之前那样殷勤。
看得出来,司马炽这是被打击到了。
姚裕将这些天堆积的公务递给司马炽观看阅读,后者也只是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放在哪吧,朕不想看。”
说着,他就问姚裕:“郭光说,行刺朕的是司马越?还是你审问出来的?”
姚裕呃一声:“是的陛下。”
“好,好,这个司马越,果然该死,姚裕,朕现在命令你统帅兵马,把司马越给我斩了。你可敢领命?”
姚裕心说小皇帝你跟我开玩笑呢?你看我像是心甘情愿做你刀子的人么?
带着这般想法,姚裕就哎呀一声:“使不得啊陛下,那司马越现在正在河内战场,统兵与刘聪厮杀,他打着光复龙兴之地的口号。若是这时候对他用兵的话,那咱们就失去了大义名分啊。”
司马炽勃然大怒:“朕现在还顾得上这些?他司马越行刺朕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姚裕,你别跟我说这么多,你就说你到底去不去!”
姚裕有些恼了,妈的早知道我就提前回去了,还用得着你在这跟我逼逼赖赖的?
心中气愤归气愤,但姚裕还是强忍着道:“陛下,您忘了越王勾践的事情么?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若是此时对司马越下手。届时,陛下将会众叛亲离啊。”
司马炽嘴角跳动不已,最终咆哮一声:“好,你不去,朕亲自带兵前去。”
说罢,司马炽就推开了姚裕,喊上了郭光,大步向前。
那郭光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姚裕,脸上带着求救的意思。
很显然,他也不赞同司马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