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言语攻势以及水刑的惩罚下,又过了十分钟,这些死士终于坚持不住。
呜呜叫着同时,还用期盼的眼神看姚裕他们。
显然,他们撑不住了。
这让姚裕忍不住有些侧目,心说这就是死士么。
这些死士明知道刺杀司马炽,自己审讯他们都是演戏罢了,却依然强撑这么久,给人一种是坚持不下去了,方才坦白的错觉。
意识到此处,姚裕不禁有些佩服他们了。
当水桶撤去,姚裕第二次问起幕后元凶。
这些死士吭吭喘着粗气:“我们的主人是天子宗亲。我们只能说这么多了。再说多了,我们的家人就没有命了。”
说完,这些死士就嚷嚷着,要姚裕给自己一个痛快。
祖约还很紧张:“天子宗亲?说详细点,到底是谁。”
死士们闭口不言。
这可把祖约气坏了,又问了几次也没有得到答案之后,当即勃然大怒,拔刀就要杀人。
“祖将·军,停手。”
祖约举起的刀强行停止,回头来疑惑望着姚裕:“怎么了姚将·军。”
“皇宫圣地,不能见血,鲁弼啊。”
伴随姚裕呼喊,鲁弼走向前一步:“主公。”
“你领着一些人,给他们带到宫外找一个偏僻地方斩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姚裕还给了鲁弼一个眼神示意,并且右手藏在没有人看得到的位置,做出了一个放走的动作。
鲁弼虽然鲁莽少智,但怎么着也是在姚裕身边这么久了,和姚裕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当即,他就点点头,领着几个亲卫就去了。
比及鲁弼他们去后,祖约还很是疑惑的问姚裕,行刺司马炽的宗亲到底是谁。
姚裕瞥了一眼祖约:“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大体范围锁定了,那么,再调查起来,就没有这么难了。走,回去把消息告诉太后。”
祖约答应一声,望前跟着姚裕走的时候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祖约自己也说不出来罢了。
很快,姚裕就领着祖约,把审问出来的消息上报,姚裕说这些的时候,现场不只是羊献容,还有祖逖以及城中其他算是忠心的文武大臣。
当这些人得知了是宗室至亲行刺司马炽时,一个个都吓得不轻。
怎,怎么能这样。
都这个时候了,司马家怎么还想着内斗?
一时间,百官与在场的宗室藩王为了证明自己,纷纷为自己辩解。
他们惶恐的样子被羊献容看了,后者只是想笑。
你们的辩解都是多余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你们拉下水好么。
这不,在羊献容高超的演技之下,她只用了一句此情此景,只有心虚的人才不会来的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了司马越的身上。
毕竟,司马炽受伤,洛阳城中所有的宗室藩王全都赶来探望表忠心,唯独司马越,因为不爽姚裕和害怕姚裕对自己下手,选择了观望。
也正是他这个选择,直接给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