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们在石虎手中吃瘪了,不然的话,雍据他们才和拓跋鲜卑联合起来击败了段务勿尘和王浚联军,正当时斗志昂扬的时候,哪像是这样,阴沉的吓人呢。
“怎么了这是,咋跟死了爹一样?”
这不,姚裕见众人如此模样,就忍不住打趣询问。
分别数月之久又见到姚裕,雍据和王玄策俩人脸上表情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难过。最终,俩人一声幽幽长叹:“大人,您就别开玩笑了。”
姚裕见状笑了,就过去用手臂拦住了二人肩膀:“干嘛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出殡呢。不就是被打败了么。这有啥的。”
王玄策啊了一声:“大人您已经知道了。”
“你看,我要是不知道我能在谯郡等着你们?影卫早就把消息传了回来。不就是吃了个败仗么,这有啥的。”
说话间,姚裕还勾着脖子瞧了瞧沙摩松在内的五溪蛮兵。
“我看也没损失多少人,这不还有三千左右么。”
雍据王玄策表情更难看了:“这还不够啊。大人,我们差点全军覆没。”
姚裕楞了一下:“石勒部众真的那么厉害?”
“不能说厉害,主要是他手下太疯狂了。”雍据说道。
王玄策也点头,忽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道:“就好像是有大人您在的荆州军一样。说是天下精锐也不为过。”
姚裕闻言忍不住有些侧目:“这么强?”
雍据点头:“这一次是带的不是荆州军,所以战斗力上面,多少有些差距。如果是我长久训练出来的精兵。别说石虎了,就算是和石勒本人遭遇,我也不会怂他。”
听到这句话,姚裕眼珠子转了转,直接问道:“那,这次战损比是多少?”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这个,雍据王玄策都不好意思了。
还是沙摩松一声叹气:“部众战死两千,战马被掳走三百。高续战死,军备粮草,损失了好多。主要是剩下的那三万多袋方便面,也被他们抢走了。这一路上,都是王将·军带人进山里打野味,要不,大军早就饿死在半路了。”
话说完,沙摩松更显的颓废。
毕竟战死的都是五溪部落的青壮,那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这不么,听了沙摩松的话,姚裕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那石勒所部呢?”
雍据接过话茬摇头:“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大军被围,左右都杀不出来。是玄策趁机放火吸引了石虎的注意力,我和凉虎带队拼死才逃出了生天。逃出之后,我们也没敢在原地多待,就赶忙绕道青州返回了。”
雍据这么一说,姚裕想起来了,听这个话说,凉虎也跟着他们一块来了,怎么不见凉虎了?
把话一问,众人都尴尬了。
就在此时,一辆牛车上传来凉虎虚弱的声音:“姚,姚将·军,我,我在这里。”
姚裕闻声诧异,赶忙跑到跟前,一看牛车上的凉虎,顿时百感陈杂。
怎么说呢,凉虎身为拓跋猗卢的心腹将领,那也算是个精壮的小伙子,可是这会儿看,他身上缠满了绷带不说,整个人眼窝深深凹陷着,看起来,就好像是命不久矣似的。
“在突围的时候,凉虎遭遇了桃豹,被桃豹重伤。”雍据见姚裕神情,就旁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