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裕满脸不屑:“他?他有个屁的想法,他磕五石散,吹牛算是行家里手,打仗,是真的不行。别的不说,这次王弥撤退,他就应该把洛阳城中的军队交给你来指挥才对。结果他怎么做的?带着大军躲在洛阳城里。他就不知道,王弥要是跑了,河内的司马越大军有覆灭的风险?不,他知道,只是不想做罢了。这些朝廷高官,我算是看明白了。一个个就混着不做事。”
姚裕的激愤,让祖逖都异常的吃惊,上下打量着姚裕就好像是头一次见他一样。
不是,这姚裕怎么这样急躁的脾气?不应该啊。
也太愤世嫉俗了吧。按理说他这样的位置,不应该是非常注重自己的身份与言行么?
想不明白,祖逖就摇了摇头也没往心里去,而是叹息说道:“上面的人做什么都有考虑。这些,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守城官可以管的。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多亏了有姚镇南帮忙,否则,让王弥跑了,真是后患无穷啊。”
听到祖逖的感激,姚裕表情几次变换,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祖逖:“不,你错了,王弥跑不跑和我没有关系。我之所以撇下天子和迎接我的文武百官赶到河阴,主要是为了你。”
一句话,说的祖逖蹭一下老脸通红,进而局促起来。
“将,将·军,这是何意?”
姚裕哈哈大笑,拍打祖逖肩膀道:“别误会士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我爱好是正常的。没有那些高官子弟的断袖之癖。我家里头,可是还有两位娇妻呢。我说这些,只是单纯的欣赏你的为人罢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肯干实事的不多了啊。”
祖逖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局促不已。
自己也没做啥事啊,姚裕就这么欣赏自己。
一时间,在仕途上常年不顺,总是遇到牛马主公的祖逖,意外的内心有了一种莫名的激动出来。
这种被伯乐赏识的感觉,是古代多少名臣良将都求不来的啊。
当然,这份感动也就是持续了几下就消散了。
如果自己还是二十多岁那会儿,被姚裕这话一说,那肯定是激动的下拜,投入姚裕麾下。
但现在他四十多岁了,考虑的也就多了。
简单来说,就是祖逖已经过了那个热血激昂的年纪了。
这不么,面对姚裕的话,他也只是稍微感激了一番,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见此情形,姚裕也知道适可而止,毕竟自己和祖逖才刚见面,有时候,话不能说的太多。说得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的。
想到此,姚裕就点点头,呼唤来了军医华陶的师兄来,为祖逖疗伤。
打从之前姚裕在武陵受了伤,华陶为其治疗之后,姚裕就聘请华陶进入自己的州牧府任职。
当然,姚裕并没有打算给华陶绑定在自己州牧府的意思,毕竟华陶的医术如此高明,哪能绑在自己身边。
这不,他就专门在江陵为华陶开了一家医馆,面向百姓们服务。
而且,一应开销,都是府中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