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万万没想到,就在拓跋六修冲到那千余名骑兵跟前时,那些骑兵猛地举起手中的弯刀,继而翻身下马,对着拓跋六修噗的跪地,大声宣誓效忠。
见此情形,凉虎连连发出惊愕的声响。
这是什么情况?这些人是世子殿下的人?
就在凉虎诧异的同时,拓跋六修已经率领这千余名骑兵返回了车队跟前。
人后,他一举手中大刀,骑兵分左右将拓跋猗卢的车辆团团围住。
“雍将·军。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待等我事成之后,绝对不忘了你的恩情。”
雍据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拓跋猗卢,忍不住叹息。
拓跋猗卢闻状,忍不住心一紧,向前拉着雍据的衣甲:“雍将·军,你干什么去?”
雍据一声叹息:“大王,该做的我都做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没有办法插手。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只是一个带队在外的将领。并不是我家大人亲临。”
说罢,雍据对着拓跋猗卢一鞠躬,转身离去。
他说是离去,并没有走远,而是带领手下五溪蛮兵在不远处站着,大声下达命令:“所有人注意,从现在起。不许随意走动,不许离开自己的位置。发生任何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违令者,斩!”
雍据的军法是非常严的,姚裕就是看上了他性格中的这一点,所以才将荆州武将第一人的位置给了他。
倒不是说雍据统帅能力多强,多能打。
实际上,从战绩上来看,姚信,满匡,全衍,连濬甚至姚苞等人的统帅能力不一定比雍据差了。
但,在练兵能力上,除了连濬之外,还真没有几个人可以和他媲美。
因为带兵严厉,所以,姚裕就省了很大的力气,他要做的,只需要将自己的练兵理念告诉雍据就行。他自己就会主动唱白脸。
就这么说吧,凡是经受过雍据训练的兵,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包括这数千生性凶狠的五溪蛮,对雍据那都是服服气气,噤若寒蝉。
在雍据一声令下,所有五溪蛮兵就像是木偶一般立在原地。
拓跋六修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雍将·军,干的漂亮。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凉虎此时后知后觉,也弄清楚了拓跋六修谋反的意图,当即,他提刀向前,勃然大怒:“拓跋六修!你身为宗亲世子,怎敢以下犯上?(鲜卑)”
拓跋六修压根就没有正眼看凉虎,他口中嘁了一声:“你算是什么东西?(鲜卑)”
说着,拓跋六修就大喝一声:“拓跋猗卢,给我滚出来!(鲜卑)”
随着拓跋六修话落下,拓跋猗卢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钻出了车厢,站在车辕上,平静的望着拓跋六修。
此时的拓跋六修,一副洋洋得意神情:“看到了么父亲,我长大了。(鲜卑)”
拓跋猗卢这才开口,缓缓言道:“你是长大了。不只是年龄上大了。胆子也大了。(鲜卑)”
拓跋六修闻言仰天大笑,笑后,却又满脸阴鸷的盯着自己的父亲:“是么,可是老东西,你可知道,我的胆子为何大了?这都是被你逼得。从我记事开始,就一直为你南征北战。拓跋鲜卑能有今天,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拓跋比延算是什么东西?就因为你喜爱他,就可以不顾我的想法把他提上位?(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