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马睿顿了顿道:“庐江不还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本王也没有···”
姚裕打断了司马睿的话:“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庐江,是我从陈敏手中抢回来的。不是从你这借的,没有什么还不还的说法,如果你想给我搞一个昭烈帝借荆州。那抱歉了。我只会觉得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与智商。那样会让荆州和江东撕破脸皮。到时候,可就不是你们几个走不出去这么简单了。”
顾荣勃然大怒:“姚裕,你莫要猖狂,老夫就不信了,你真敢拿我们怎么样!别忘了,殿下可是朝廷宗亲!”
姚裕大笑:“朝廷宗亲?就是司马越的儿子在这你看我敢不敢动手?杀了你们,和杀狗没什么区别。你们以为,司马越会因为你们与我开战?老子麾下十四万精锐,若真的闹起来,你看看他吃得消吃不消!”
说这句话的时候,姚裕狂态顿显。
很显然,司马睿被吓到了,闭着嘴巴,不再多言。
姚裕见状哼一声,将手一挥:“今天我大喜之日,不和你们一般计较。赶紧滚,晚一会儿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话说完,姚裕毫不客气下达了逐客令。
这让司马睿的脸色很难看,想来他也是皇室宗亲,天潢贵胄,哪里有过如今的耻辱。
赶上方弋这会过来,姚裕还毫不客气的责骂方弋:“让你看好城门,你就这样给我看的?记住了,往后再随便放进来阿猫阿狗,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方弋打了个哆嗦:“不,不敢了。”
方弋是被吓得不轻,但那司马睿也是被气的差点炸开。
竟然把本王比作阿猫阿狗,一时间,司马睿甩袖子就要走。
他脸色阴沉,很显然,因为姚裕这番话,他已经记上仇了。
然而就在司马睿转身要走还没走这会儿功夫,一旁边,王导猛地走出来,拉住了司马睿的胳膊。
这让司马睿愣了一下,回头来看王导,脸上疑惑丛生。
只见王导微微摇了摇头,跟着向前一步,对着姚裕拱手:“姚将·军,请恕罪。其实殿下并没有其他意思,你我双方奉朝廷命令坐镇荆州与江东。自然是为陛下效忠。为百姓谋取太平。江东的百姓苦啊,陈敏之乱持续数年,百姓们早已经精疲力竭民不聊生。我等不量力,愿意为百姓们好好谋取福利。当然了,如果姚将·军不愿意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是到时候,怕是会堕了姚将·军您在百姓心中的名声。”
王导一番不温不火的话说出来,让姚裕不由得侧目。
这家伙,要比司马睿顾荣之辈难缠,知道用百姓来当理由。
这算是切中自己的要害了,要知道,姚裕起兵之处,打出的口号就是为了百姓。
如果他不顾一切,妄自掀开战火来对付江东的话,那么,江东百姓被兵灾连累,自己的名声,也就糗了。
到时候,自己起家的基本盘,都要遭到动摇。
想到此处,姚裕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扫了一眼王导:“你是谁?”
王导微微一笑:“无名之辈,不值一哂。就不用劳烦将·军记下了。”
方弋赶忙献宝道:“大人,这货是王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