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玉儿忙出门拿着铁锨扫帚铲土来打扫去了。
就在玉儿出门的空档,大妈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大妈才进门,便看到了地上那一滩吐得东西。
当即,大妈叹了口气,内心心疼的同时,将热水放在了旁边桌子上:“姑娘,我给你烧了点热水,你清洗一下吧。”
江娇看到大妈,忍不住就一脸自责的神情道歉:“对,对不起大娘,我···”
大妈摆摆手:“没事姑娘,我能理解,毕竟你之前也没干过这些吃过这些,一时间不适应是正常的。不过姑娘啊,我还得劝你一句,差不多还是回去吧,这苦真不是你能扛下来的。”
江娇闻言摇头,握紧了拳头:“不,大娘,我要留下。”
大妈一声叹息,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这不,她就摇头不说话了。
倒是江娇,忽然想到了什么,询问大妈道:“大娘,你们平常都是这样么?”新笔趣阁
大妈点头:“对呀,不然老百姓还能干什么。除了种田农时,你阿伯还会编一些箩筐出去卖,生活嘛,不就是这样。”
江娇脸上露出为难:“那大妈,您就没有想过改变么?”
大妈笑了:“改变,怎么改变?孩子,不是大妈说,这个世道,能有一顿饱饭,一块田给你种就是好的了。”
“那就没有想过通过努力,来改善生活么?”
大妈哑然:“努力?我们这些老百姓除了努力种田之外,还怎么努力。就算努力,家里也出不来一个官啊,世世代代,还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么?”
江娇沉默了。
大妈就道:“不过啊,现在的姚大人足够好的了。他会为大家伸冤,会减少税收。不像是之前王澄在的时候,大家辛苦工作了一年了。到头来光上缴粮税了。留在手里的,根本不够吃的。我家之前四个小子,两个姑娘。结果因为王澄的政策,饿死了两个小子,一个姑娘,剩下的那个姑娘,也因为实在是过不下去,就年轻轻的嫁出去了。”
江娇神情复杂:“那,那大娘您剩下的那两个儿子呢?”
大妈笑道:“大儿子年龄大,有二十三了,前不久参军了。小儿子还小,才十四岁,为人比较机灵。就去报名参加大人创办的学府学习读书认字去了。”
说到这里,大妈来了精神:“一开始,我们还以为大人办的学府对我们这些百姓开放是开玩笑呢,没想到,我家小子才过去报名,就通过了测试。这一点,隔壁家的二狗子就不行,他家儿子太笨,教了三天,连自己的姓都不会写。没办法,学府的先生就给他劝退了。还是我家小子好,这些天,学府先生没少夸他,还送了一本书呢。前两天,我家小子那拿着那本书回来让我俩看呢。你别说,那书做得就是好,轻便,比较之前那厚厚的竹简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呢。”
江娇点点头:“那个是姚州牧做出来的纸张做成的书。”
大妈一拍手掌:“对,就是纸,嗨,你看我这个脑袋,我家小子跟我说了好几次,不过我都记不住。听我家小子说啊,学府中那一千多号跟他差不多的学生,都喊这纸为镇南纸呢。”
江娇一愣:“镇南纸?”
大妈嗯了一声:“对啊,毕竟大人除了是州牧之外,还是镇南将·军啊。”
江娇哑然。
大妈继续道:“大家盼望了这么久,日子也终于好了。之前谁敢想象,能有姚大人这样的好人来呢。我和你阿伯都商量过了,我们再加把劲干上一阵,等来年秋收了,用粮食给我家大儿子说个媒,也早日让我俩抱上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