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姚豹的声音,姚裕还有些诧异,心说这么晚了姚豹来做什么?
正好奇呢,就听外面鲁弼拦着姚豹声音传来:“不好意思,主公现在睡觉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我真有要事儿,你给我让开。”
“那也不行。”
“该死的你。”
耳听帐篷外俩人就要打起来,姚裕急忙忙冲账外吩咐:“鲁弼,没事,让阿豹进来吧。”
话落地,帐外的鲁弼方才收起了声音,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
姚豹见此情形,哼唧唧很是不满,在狠狠瞪了一眼鲁弼之后,这才大步进了帐中。
他进来的时候,姚裕刚披上衣服坐在那喝水。
“阿豹,怎么了这大晚上的不休息,跑来我这里了。”
姚裕这一问,姚豹也顾不得与鲁弼斗气了,便望前一步道:“兄长,安陆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有消息送出来,连濬打算出城抢夺水源。”
听到这话,姚裕多少有些愕然,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惊讶的望着姚豹:“你听谁说的?”
“不是听谁说的,是城中有人出来投降,被我抓到他自己说的。”
“投降?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兄长,城中除了连濬之外,大多数人都想要投降,可是连濬不许。这不,趁着连濬出城抢夺水源的时候,城里头就出来人,偷偷告密来了。”
“告密的人呢?”
姚豹说了一声稍等,然后转身出了帐篷,在经过鲁弼的时候还用力哼了一声。
不一会儿,他就领回来了一个人回到帐中。
这人嘴唇干裂,脸上满是油泥,邋遢的就好像是路边的乞丐一样。
说实在的,若不是他身上还穿着陈敏所部的军装,姚裕就把他当成了要饭的了。
“小人裴司,见过镇南将·军大人。”
姚裕上下打量着裴司:“听阿豹说,你是来投降的?你是什么人?”
裴司呃了一声,自报家门:“回将·军的话,小人是安陆守城官马兵手下的军候。奉马兵大人的命令,特意前来向将·军投降。这是城中守军的花名册,请将·军过目。”
说话间,裴司就从身上掏出来一沓子厚厚的羊皮纸。
姚豹见了,接过来递到姚裕手中。
姚裕一边看一边询问裴司:“连濬不是把城守的好好的么,城中粮草也有不少,怎么,这就想着投降了?”
裴司摇头:“将·军,城中兄弟们没有一个想要跟着连濬的。他是顽固不知道厉害,我们这些人,怎么是将·军您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