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抵达襄阳城外时,襄阳太守山简带着部下杜蕤出城相迎。
看到山简时,姚裕不得不赞叹两声。
到底是青史留名的人物,不愧是竹林七贤山涛之子。
这份洒脱气质,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赞叹过后,姚裕更多的还是不屑。
虽然号称是竹林七贤,但实际上,却是七个闲谈玄学,不问政事苍生的浪荡公子罢了。
身为山涛的儿子,山简也好不到哪去。
虽说偶尔过问政事,但就陈忠送给姚裕的密信中全都说了,这山简判案就一个字,打,两头都打的疼了,就没有人报案了。
这种处理方式,简直胡闹。
真不知道这样的世家子弟,究竟有什么本事为百姓们带来福报。
心中思考着,那山简已经对姚裕做了邀请。
“姚将·军,山某在城中已经备好了酒菜,还请将·军移步。”
虽然山简说的客气,但是他眉目之间的高高在上与鄙夷,却丝毫不加以掩饰。
也是,在这个门阀当道的时代,出身连寒门都算不上的姚裕,哪怕如今做了镇南将·军,都督荆州征讨军事,握有假节钺权力的他,在山简这种真正的世家门阀眼中,与路边的草芥没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山简明着说邀请姚裕,但实际上,保不齐他都没有准备。
一般人,听了山简这话大概率也就是客气客气,一笑而过,并不往心里去。
但姚裕不同,诶,我就是玩,就是恶心你。
“既然山太守诚恳相邀,那本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落地,山简满脸愕然。
似乎他也没想到,姚裕还真敢顺着杆子往上爬。
这不,就在山简的懵逼之中,姚裕带领大军入了城。
他前面走,山简和部下杜蕤还嘴角抽抽着说姚裕的坏话:“这人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啊山太守。”
山简闻言表情平淡如初,只是眸子里的鄙夷却丝毫不加以掩饰。
“乌鸦就算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杜蕤做了一个手向下切的动作:“那山太守,要处理了他么?”
“不用,荆州局势不稳,江夏武陵等地都有叛乱。留着他做刀子还是可以的。想来王刺史也是这么打算的。”
杜蕤点点头:“那如果这样的话,就留他一条命。”
话说着,二人便跟着姚裕进了城。
就像是姚裕想的那样,山简说的客客气气的,实际上,城中什么都没。
别说犒军了,甚至于水都没有一碗。
这让大军很是无语,这沿途吃喝不愁的,怎么到你这就变了呢。
姚裕看在眼里,并不往心里去,反正他又不是来蹭饭的。他进来襄阳城,只不过是为了观察城中虚实情况,好为自己日后对付襄阳城做准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