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刘聪，刘曜，石勒，北方四个未来的皇帝，再加上一个出身世家，却喜欢做搅局鬼的野心家王弥。好家伙，北方这是群魔乱舞啊。

这就跟地狱开局没啥区别，看来，待在北方的话，要么艰难博出位，要么，在这几个大佬的乱战之中，成为被牺牲的那个。

姚裕可没有十足的把握，在这些史书上都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名人争长短。

至少，此时只有一郡之地的他，远不是对手。

看来，还得按照之前的计划，向南夺取荆州发展。

毕竟对比石勒这些狠人，荆州刺史王澄，以及被流民帅王如摩擦的襄阳太守山简，就太容易对付了。

而且，北方因为有西晋救火队长苟晞在，还可以扛着石勒王弥这些狠人几年，给自己吞并消化荆州充足的时间。

这般思考着，姚裕心中下定了决心，南下荆州，必须提上日程了。不过在这之前，自己得先搞来一些名义才行。

司马毗还不能死，得留着他，和司马越谈判。

心中想着，姚裕就点了点头，冲司马毗道：“行，挺懂事的，看在你和我说了这么多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一条命吧。”

司马毗闻言，长长松了口气，脑袋咚咚砸个不断：“多谢姚太守，多谢姚太守。”

姚裕呵呵笑着示意司马毗先别客气，旋即道：“小殿下你先别着急感谢，我还有两个问题问你。刚才苟冲说他哥哥不会饶了我，他哥哥是谁？”

“兖州刺史苟晞。”

姚裕心说果然，这俩人是兄弟。

不过记得苟晞有个弟弟应该是叫苟纯才对，曾经也是在青州击败了王弥的狠人。怎么一眨眼变成苟冲了。

还是说，这苟冲不管是在真正的历史上还是这个镜像世界都一样的倒霉，还没等出名呢就下线了。

想了想姚裕就摇摇头，将这个问题甩了出去。

算了，苟冲杀都杀了，就算他和苟晞是亲兄弟又怎么了。

反正自己要向荆州发展了，苟晞就算厉害，跟自己也不会有交集的。

反倒是另外一个问题，让姚裕很是在意。

“出身长沙黄家的黄歇，也就是黄封的堂叔，是不是在你军中。”

司马毗闻言楞了一下：“黄歇？没有啊，他早半年前就失踪了。”

“失踪了？去哪了？”

眼见姚裕暴走，司马毗被吓了一跳，低着头一脸怂样：“不，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见姚裕双目逐渐眯起来，司马毗倒也是光棍，砰砰磕头如捣蒜一般。

再看姚裕，杀气逐渐散去，最后恢复常态。

他的脸上，重新扬起了自信的笑容：“没事，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瞧你害怕这个样子，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姚裕说的简单，但司马毗却并不敢当真。

谁知道姚裕会不会真杀了自己啊。

“来人，送小殿下下去安歇，好吃好喝伺候着，谁都不许怠慢知道么。”

堂上士卒闻言，答应一声，就将司马毗给带走了。

就是姚豹很不解，询问姚裕道：“兄长，这种人为什么还要留着，杀了不好么？”

姚裕笑着摇头：“司马毗，对我而言与废物差不了多少。杀了他，只能让司马越更加仇视我们。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与司马越打个你死我活。反倒是留下他的话，可以找司马越换不少好处，例如，我们现在最缺的名义。”

姚豹诶了一声。